视线还没有移开,直接劈手夺过北齐军攻城的长茅,发了疯似得对着攻城的人招招毙命……
“你知道错了没有!”羌青问着吊在城墙上的终乱。
冷冷的雨水打在终乱身上,头往上看,“大司徒心软了?又不是寡人的错,寡人凭什么认错?”
“不知所谓!”羌青有些愤冷的说道,“去告诉裴将军,西凉军若没有本座的吩咐敢再动一分,本座,直接要了他的命!”
“是,主上!”黑衣人应声跃下城墙,直奔西凉军……
羌青现在的态度可真让人奇怪,真正攻城了,他竟说并不像真正的天下大乱。还在阻止……而终乱打死不承认是他和齐惊慕里应外合,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箫苏也是让人看不透,那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羌青不认识他,他也说头一次见羌青……两人之间会不会故意装着不相识?
“叮…”磅礴大雨中,北齐军竟然射箭,似要用箭,用这十万人马军队,来逼攻恒裕关……
“翊生小心!”楚珑果一声尖叫提醒,人连忙过去以身相抵,姜翊生听到声音却是一把推开她,箭矢划过他的肩头,穿了过去……
楚珑果几个踉跄差点摔倒,手中的伞,落了地,大雨瞬间淋湿了她,变得狼狈不已……
雨水血液交织……城墙上血迹斑斑,大水都来不及冲刷……姜翊生薄唇轻启,雨水顺着脸颊灌入嘴中:“如此大的雨,你不该在此!”
楚珑果愕然的望着他,不知是雨水落在眼中,让她的眼发红,“翊生,我只想替你……”
“够了!”姜翊生直接打断楚珑果的话,嘴角噙着冷笑:“你只不过想替朕打伞,看着满墙的嘶杀!”
楚珑果摇头,“我没有,我想给你打个伞,你的身体不能淋雨受寒!”
“轰!”一声闷雷,伴随一道白如日的闪电,眼看着就要打入城墙上,羌青大惊失色道:“快点把王上拉上了!”
黑衣人手脚极快,臂力也是惊人一把把终乱从城墙上提了起来,终乱直接甩上来,动作夸张的跌落在地,两只脚直往上扬……就如那乌龟被人翻了壳,夸张的四肢乱扑通。
羌青见他上来顿舒一口气,然后看着闪电在城墙上打出的印子,久久不能回神……
姜翊生不领楚珑果的好意:“北齐军都打到朕的家门口了,朕马上生命都没了,还顾得上不能淋雨受寒吗?”
楚珑果立马泣不成声,姜翊生眼中闪过厌恶:“把你的眼泪给朕收起来,朕还没死呢!”
霎那之间,楚珑果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讨好:“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并无他意!”
“你真的只是关心朕?”姜翊生突然笑的阴鸷起来,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齐惊慕被人请了过来,请得人正是南行之刚刚派去的人。
齐惊慕走路稳健,手中撑着一把伞,狭长的眸子,对着楚珑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上来就道:“怎么?朕在这恒裕关内,北齐的军队攻打恒裕关跟朕没关系!”
终乱立马躺在地上指责着羌青:“大司徒你瞧瞧,朕说这一切跟寡人无关,就连北齐皇上他都不知道自家的军队怎么会攻打过来,是不是足以证明寡人的清白?”
“把他嘴给本座塞上!”羌青回神过来直接吩咐道:“好好看着他,带下去!”
黑衣人闻声把终乱嘴巴塞上东西,从地上拖着终乱就走,终乱绝对是一个懂进退知合作的人,也不挣扎,也不大叫,桃花眼光亮灼灼,挑衅的看了一眼羌青,再无其他……
“跟你没关系?朕没说跟你有关系!”姜翊生对着楚珑果招了招手,楚珑果眼中闪过欣喜,急忙过去,姜翊生伸出手圈住楚珑果的脖子,阴鸷地问道:“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本来想着你利用北齐对付西凉,朕就不过问了,没想到,北齐却和西凉联手攻打姜国。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对朕解释解释呢?”
楚珑果和齐惊慕相谈之事,姜翊生是知晓的?他在将计就计?却没想到齐惊慕反咬着他……他话中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吗?
楚珑果全身湿透往下滴水,听到姜翊生的话,身形巨颤,姜翊生紧紧的圈着她,恨不得能把她的脖子圈断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翊生,你不相信我?”楚珑果眼泪混着雨水往下落,姜翊生笑得无比残虐:“朕相信你,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你今日也不会站在朕的身边了!”
姜翊生的话阴寒无比,似要把楚珑果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一样,“你喜欢待在朕的身边,朕成全你不好吗?”
楚珑果哭着摇头,唇瓣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姜翊生搂着他的脖子让她贴近自己的身体………
齐惊慕眯起了双眸,眼神越发冷淡的看着楚珑果凄楚可怜的样子……
顶着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还不如做出倔强的样子更像我。至少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弯了自己的脊梁,卑微的不像自己。
“翊生……”楚珑果喃喃的叫了他一声:“我只想待在你身边,我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你一个人了!”
“姜翊生!”齐惊慕出声暴喝道:“你在对她做什么?”
姜翊生凤目上挑,似笑非笑的看向齐惊慕:“怎么心疼了?如果心疼让你的北齐军,退下去,朕好好给你处理处理有关你心疼她之事!”
“不是爱她吗?”齐惊慕撑着伞直接去挡楚珑果的头,想要给她遮雨,姜翊生却拉着楚珑果离开伞面下,冷笑道:“你不也爱她吗?那我们就谈一谈你的爱值多少城,值多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