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吃惊:“蓝姑娘昏迷不醒?这是怎么判断昨天晚上来了刺客?”
昨晚皇宫进了刺客,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根本就没有惊动任何人,这进刺客一说什么时候传出去的?
秋景给我整理衣裙,神色带着一丝紧张:“大清早的蓝姑娘忽然昏迷不醒,还没有禀明皇上,奴婢听说巡逻盘查的侍卫在外面找到了刺客穿的衣裳,黑色的夜行衣,从而断定了昨天晚上进了刺客!”
“在找到夜行衣之后,很多人就断定,这次刺客是来找蓝姑娘的,所以把这两者关系联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刺客来袭击蓝姑娘!”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真是大意了,昨天晚上我潜水出去,楚长洵让我换衣裳,湿漉漉的衣服,直接扔在外面忘了拿回来。
楚长洵这个王八蛋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要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去,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回,不就什么事也没了吗?真是平添无妄之灾。
“有没有说那件衣服是从哪里找到的?”我自己系的腰带,吹着眼眸观察秋景的神色,虽然这个丫头说跟着我,还是小心为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
秋景神色中的一丝紧张,变成了小心翼翼:“王妃,您可要小心了,听说这件刺客衣裳,是在亭台榭外面被找到的,现在所有的地方正在逐个排查,马上就要到我们这里了!”
“而且奴婢听说,王爷进宫了,好像王爷带人的要来排查!”秋景说着缩了缩脖子,对司空炎畏惧之心昭然若揭。
司空炎也来了,我立马催促道,“那赶紧去把大门打开,等一下查的时候,还能力显我们清白!”
秋景微微一愣,应声打开大门,我的衣服也穿好了,快速的洗漱漱了口,拿着发簪挽了一个发髻,刚跨出门,宫中的侍卫,就匆匆而来。
跟随侍卫身后而来的司空炎气势汹汹,跟死老婆一样,自己的女人都成为自己哥哥的女人,还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似的,拎不清。
我眼睛看了一下天,忍不住的呼了一气,今天估计要被虐死了,司空炎这德行一看就知道,蓝梦晴昏迷不醒是我的错。
而我在皇宫里面,又不能对他怎么着,所以无论他对我做什么事情,我除了忍气吞声只能忍气吞声,别的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什么时候才能大权在握,杀尽天下辱我之狗?
心中迅速的盘算了几个方案,司空炎走到我的面前,直接用手把我拨到一旁,对着身后的侍卫大声叫道,“你们几个好好的把这屋子里搜索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不要放过一丝一毫蛛丝马迹!”
要不是有栏杆扶着,我非得一头扎到水里去,秋景过来扶着我,我敛了敛心神:“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本宫这里做了什么事情把您惊动了?”
司空炎口气不善,直接冲着我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本王这次绝对不会姑息你!”
看了一眼一旁的秋景,眼中闪烁着软弱:“本宫不知道,还请王爷不吝赐教,本宫要是做错了,本宫以死谢罪!”
司空炎一把拽住我的手:“梦晴这次有什么事情,把你碎尸万段都不解本王心头之恨!”
我眯起的双眼,用力一拽把手拽了回来,低笑地问道:“王爷你在说什么呢?本宫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蓝姑娘她怎么了?她不都是要封为贵妃的人了吗?在这苍蝇都飞不进来的皇宫里,能出什么事情?”
“啪!”司空炎直接举起手对着我的脸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可以避免躲闪的,众目睽睽之下,我没有躲闪,直接挨下这一巴掌。
巴掌响亮清脆,好听极了,也是火辣辣的脸疼,司空炎目光愤怒:“终离墨,黑色的夜行衣就在离这里不远处找到的,你百口莫辩,这绝对是你做的,也不想让梦晴活着,你想置她于死地!”
我手捂着脸,努力的让自己眼眶红着:“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黑色的夜行衣,本宫昨天晚上一直在睡觉!守在外面的宫人能作证,本宫从来没有离开过亭台榭!”
侍卫从屋子里什么都没找到,司空炎有些不相信,再一次对着侍卫斥责道:“重新给本王再搜一遍,所有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的再搜一遍!”
“什么都找不到对吗?”我眯起了眼睛,“皇宫内院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司空炎你可真的别忘了,蓝姑娘是准贵妃,跟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在这里挑着担的一头热,皇上知不知道太后知不知道?”
“你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本宫一个弱女子,本宫不想和你多说,本宫要去给太后请安,恳请她老人家做主!”
我的话语实在是在挑衅司空炎,我还没转身走,他暴怒起来,恨不得跳起来:“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本王抓起来,扣到皇上面前,本王倒要看看她怎么狡辩!”
猪脑子,因为一个女人就自乱了阵脚,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早知道就不要杀蓝梦晴,直接把他杀了更省事一点。
侍卫对望一眼过来压我,我淡淡的扫过司空炎一眼,提高声量道:“你们在本宫这里什么都没找到,就把本宫当成犯人一样押起来,凭的是什么?”
侍卫顿时不敢动了,司空炎劈头盖脸的就骂道:“本王让你们做你们就做,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要脑袋了吗?”
我眼睛含笑,像看一个弱智一般司空炎:“他们不是不要脑袋了,是你自己没有把嘉荣律法看清楚,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皇上的蓝姑娘本宫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本宫不知道这皇宫宫闱之事,皇上的蓝姑娘开始归王爷所管了!”
“本王做什么轮不到你管……”
“那本宫如何也轮不到你管!”我直接打断他的话,看着围着我的侍卫们:“本宫也不需要你们为难,本宫自己会走!”
说完我转身自己抬头挺胸的就走,秋景跟在我的身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楚长洵这个渣来不来救我。
其实,来不来都无所谓,单凭一个夜行衣,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当然不排除司空炎这次一定让我死,那就问题大发了。
大家伙都堵在蓝梦晴院子里,司空皋大清早的不上朝来关心一个小女人,这着实不像他的作风。
见到我来,锐利的眼神一扫,归于平淡,司空炎满脸急色,眼神忍不住的看向房内,太医一波接着一波,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还不死?
白千莹早就看到我了,也看到我脸上被打的五个印子,她似琢磨了一下司空皋,声音略带惊讶:“王妃,您这脸是怎么了?怎么就伤到了呢?”
声音不大不小,所有人都能听见,司空皋眼神又过来了,他刚刚已经看到过了,这次他停留在我的脸上停留的蛮久的。
司空炎眼神跟粘到屋子里似的,对白千莹的话也是产生的反应,直接扭头就道:“贵妃娘娘有所不知,都是这个贱妇,如果不是这个贱妇……梦晴断然不会变成这样!”
白千莹脸色微变,特别小心的看着司空皋脸色的变化,司空皋也是在司空炎说出那一声贱妇的时候,眉头微蹙了一下,除此之外神色未多变。
白千莹皱眉道:“王妃是一品王妃,王爷是拿到了证据?蓝姑娘是王妃伤害的?不是说……那夜行衣湿漉漉的吗?王妃一个娇弱的女子也不像会游水的样子,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空炎言辞灼灼,跟铁板钉钉似的:“夜行衣在亭台榭外面的河岸上找到,除了她还能是谁?这个女人极其善于伪装,你们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给骗了。”
司空炎说话特有的恭敬,都被愤怒代替的消失的一干二净,白千莹闻言,直接看向司空皋,吞吐的问道:“皇上,这……”
司空皋垂下眼帘看向司空炎:“朕长了一双眼睛,什么样的人柔弱,什么样的人不柔弱,朕瞧得仔细,王弟这样提醒,真是劳烦了!”
司空炎神色一禀:“皇上臣弟……”
司空皋手微抬,制止了他的话:“王弟已经有了证据吗?”
司空皋这一句话抵千万句,他似在说,如果有证据,就把证据拿出来,证据确凿才不能伤及无辜。
司空炎一凝语,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膝盖是实打实的磕在地上,不是委屈的眼泪,是膝盖磕在地上疼出来的眼泪。
把头磕在地上惨淡的一笑:“皇上,贵妃娘娘,妾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妾身刚起床,王爷就带人闯入,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妾身。说什么蓝姑娘受了伤,王爷直接认定是妾身所为,妾身一个小女子,亭台榭到岸边不走走廊,距离也是惊人,臣妾根本就不会游水,怎么可能过得去?”
声音带了无尽的委屈,打的脸红彤彤的直接晾晒给他们看,白千莹那眼中泛着心疼,那样子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司空皋目光落在司空炎身上:“王弟,朕不知道这皇宫中的,王弟何时能直接带着人到处乱闯了?这蓝姑娘,也是皇宫中的人,王弟这莫名其妙的关心不觉得不妥吗?”
司空炎一下子也跟着跪在地上,抱拳道:“启禀皇上,只要看看她到底会不会游水,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我会不会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