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又鄙视我。”王松脸色通红,滚烫,双手紧握,双眸喷火。
“这。”陈县令有些迟疑。
吴修德心中衡量了一下,这到底该帮梁生,还是该顾忌一下吴正纯。沉吟片刻后,也说道:“童生而已,又有梁上君子嫌疑。该剥衣查看。”
“这。”
陈元迟疑,转头看向阮玉。在场都是读书人,大宗师提学官比他有资格一些。
“叔公,我友绝不是那梁上小人。”吴正纯连声说道。
阮玉倒也觉得是梁生霸道了一些,但如果纯帮吴正纯,那就有偏袒嫌疑,而他非常爱惜羽毛。
便在这时,陈孤鸿上前一步,对着陈元行礼道:“大老爷,那玉佩不翼而飞。虽然王松有嫌疑,被搜罗也是应该。但是未必不是梁公子失落,或遗失了。不妨现在梁公子的卧房,或山庄内搜罗一番,之后再搜王松,剥光也不迟啊。”
“嗯嗯,如果那时候还没找到玉佩,我脱光了衣服证明清白。”王松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道。
梁生是冷笑一声,说道:“失落,遗失?你是说我这是自己丢了玉佩,却一定要冤枉他吗?”
梁生气势咄咄逼人,眸光锐利似剑。
“不是故意,而可能是无意间呢?”陈孤鸿稍稍皱眉道。
“不可能,那玉佩就算沐浴的时候,我也会小心放好。怎么可能遗失?”梁生摇着头,断然道。
“百密一疏。”陈孤鸿也不后退,昂首道。
“不可能一疏。”梁生争锋相对道。
“你是何人?”吴修德喝问道,他当然帮梁生,陈孤鸿又是名不见经传之人,他又是举人老爷,居高临下也无妨。
“回禀吴孝廉,在下乃本县童生,陈孤鸿与王松乃是朋友。”陈孤鸿作揖不卑不亢道。
“又是童生???你不在家苦心读书,却来这诗会凑什么热闹?”吴修德皱起眉头,不客气道。
连陈元,阮玉也稍稍皱起了眉头,认为吴修德喝的对。
“回禀吴孝廉,学生认为读书之道,在于一张一弛。用心苦读十日,未必一日游山玩水来的思如涌泉。县试在即,来一来诗会,以文会友,也无妨。”
面对举人孝廉,陈孤鸿气势也不弱,不卑不亢道。
四周读书人倒是为陈孤鸿捏了一把汗,这单纯举人也就罢了。这可是家大业大的吴家,伸出手指可就把你捏死。
你还顶撞。
郑冲,王松也张大了嘴巴,尤其王松,更是眼泪汪汪,好兄弟,讲义气。
吴正纯心中涌现出几分佩服,心想,“岁寒四友,各有特色,这位贤兄却是勇猛敢行。”
“哼。”吴修德见陈孤鸿再三顶撞,越发觉得厌恶,重重发出了一声冷哼,神色骤然变得冰冷。
陈元,阮玉也觉得陈孤鸿这货有点托大,“要是你的理论这么好,怎么会二十多了还没考中那秀才?说来说去还不是眼高手低之辈?”
不过二人并不偏帮梁生,王松怎么说也算读书人。沉吟了一下,阮玉对陈元说道:“陈县令,下令先搜索梁生客房,还有山庄再说。”
“好。”
陈元点点头派人去搜索客房。
“哼,我怎么可能遗失在客房内?”梁生冷眸看着,心中十分淡定。
“老天保佑可一定要找到。”王松,郑冲,吴正纯等人在心中祈祷着。
只有陈孤鸿一人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