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仆一场,你装一些金银吧,不要受苦了。”施妙妙想想圆圆可悲的将来,不免有些心软,说道。
“不用了。小姐能放我自由已经很高兴了,我不求什么的。”圆圆却说道。
“倔脾气。”施妙妙摇着头道,看着正高兴收拾细软的圆圆,暗叹。“小丫头,怎么知道人间险恶,艰难?”
“我还是去追我的梁生公子吧。虽然他诗才不如这陈孤鸿,但不管家世富贵,还是未来前途,都要强上千倍。”
………….
陈孤鸿转身离开闺房后,在豪奴的带领下,回到了原来住的地方。看着四周环境,再看看朋友的三张脸。
陈孤鸿叹道:“真是前倨后恭,那吴修德真小人也。”
“那没办法,孤鸿你一日名动,未来就算不出仕也是一方名士。那吴修德家大业大,不可能与你反目的。现在修补关系还来得及。”王松颇懂事故,笑道。
说着,王松转身去了另一头,取了一个箱子。当着陈孤鸿的面打开道:“不仅有好房子住,还有些许盘缠呢。”
箱子内,赫然放着一排的白银,粗略估算,足足有三百两。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呢。”陈孤鸿笑着说道。
“你不打算要?”王松颇知好友脾气,听陈孤鸿笑的有点假,便惊奇道。
“我辈读书人,轻财重义。出门在外更是讲究一张脸,那吴修德居然让三位贤兄去住柴房,那是奇耻大辱,小小银子,怎么能挽回?”
吴正纯恨声道。
“正纯知我。”陈孤鸿赞赏道。
“你还想报仇???”王松又猜出来了。
“先大睡一场,明日再说。”陈孤鸿却不想多说了,笑着洗漱一番,然后掀开被褥,睡下了。
昨日柴房,进入软床,真是爽哉。
“你,你,你。哎。”王松心中十分好奇,见陈孤鸿如此模样,心里边想骂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像猫儿一样,心里边痒痒不已。
次日,陈孤鸿与三友一大早就起床了,用了早饭之后,与众多读书人一起准备离开睿庄。
沿途众多读书人作揖,口称贤弟,贤兄。好不风光,可把王松看的羡慕妒忌恨,直流口水也。
除了读书人,阮玉,陈元也准备走。吴修德起身相送,他红光满面,气色很好。尤其看向陈孤鸿的眼光,更是亲切。
因为他送陈孤鸿的银子没被退回来,这就表示,陈孤鸿是想有意巴结吴家。
“果然我们吴家乃是世代书香官宦,势力深入人心。”吴修德心中暗暗自得,心中又不免有些鄙夷。
“这陈孤鸿才气不错,但骨头腻软。让他住柴房,也没有怨言。”
“不过他已经名声大躁,随着时间流失,将会更加盛烈。还是友善为妙。”想着,吴修德上前几步,亲切的对陈孤鸿道:“贤侄,这里距离城阳非常近。山下还有我吴家大宅。有空不妨来坐坐。”
读书人有些羡慕,吴家可是家大业大,不说别的手指头里流出来的钱财,就能让人富贵安康了。
阮玉,陈元也知吴家的惯例,没有多说,含笑看着。
陈孤鸿嘴角却是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朝着吴修德深深作揖。正当众人认为陈孤鸿欣然应声的时候。
陈孤鸿却高声道:“我虽非君子,却也羞与足下为伍!”说着,陈孤鸿不顾吴修德涨红的脸颊,转身下山,并纵歌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不见昔贤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