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隐龙脉是梦珂的,谁也别想占有!”我朝他们吼了一句,玛德,还没确定这处地方是不是隐龙脉,这俩人倒先吵起来了,相比他们的争吵,石柳她们显得安静多了,一直没说话。√
“呵呵!”那包二花先是一愣,紧接着,就说:“小子,你这话说的有点大了,这整个万名塔附近,都归万名塔所有,你个外来人,有啥资格。”
“二花,你说话注意点,别忘了小九是那人的徒弟,那人于我们万名塔有恩!”那石柳瞪了包二花一眼。
“石柳姐,你脑子没病吧,这是隐龙脉啊,你知道啥叫隐龙脉不,只要让先人葬在这,整个家族都能飞黄腾达,难道你为了一个所谓的恩情,就放弃让你后人飞黄腾达的机会?”那包二花神色有些激动。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后悔了,先前以为这地方只是一块风水稍微好一点的地方,压根没想到这处地方是隐龙脉,要是事先知道这地方是隐龙脉,我死活不会同意让他们来,更不会将隐龙脉的事跟他们说出来。
这下,我有些犯难了,那包二花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隐龙脉所在的位置是万名塔,依照农村的风俗来说,这地方是万名塔所拥有,他们有权利怎样处置这块地方,倘若他们不同意苏梦珂葬在这,我特么压根没说理的地方。
于是,我双眼死死地盯着石柳,就看她怎么说了,假如她念及师傅当年对万名塔的恩情,应该会制止包二花的无理取闹,假如她不念及师傅的恩情,恐怕情况会变得越来越糟糕,想到这里,我恨不得煽自己几个耳光,真特么嘴贱,在面对隐龙脉这种地方,别说石柳,恐怕大多数人都会有些想法,只有极少极少的一部分人会衷心祝福。
令我松一口气的是,那石柳只是愣了一下,就对那田二花说,“做人不能忘本,当初没有小九师傅帮我们,万名塔早已不存在,而我们这些人已经不知道流浪在哪,哪来现在舒适的生活,二花,我告诉你,这地方是小九现的,他才是这块地方的主人,他有权利处置这块地方,更有权利将苏梦珂安葬在这,倘若你们敢动歪脑子,休怪我石家跟你们翻脸。”
话音刚落,她边上那名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开口了,她的话较为简短,只有几个字,不过,就这几个字,让我知道她的想法,她说:“圣人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吴家同意石家的观点。”
“我廖家同意石家的观点,做人不能忘本。”另外一人开口道。
“我李家同意石家的观点,人活在世间,不能忘了别人的恩情,不然,人与畜生有何差别?”
“我向家同意石家的观点,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着,就不能让人烙下话柄,否则,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紧接着,她们一个个表自己的观点,将那包二花跟麻巫师骂的一愣一愣的,就差将他们二人赶走。
看到这里,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在面对隐龙脉这种风水地,她们依旧能秉承报恩二字,这种品行当真是世间少有。
当下,我朝她们说了慎重的弯了弯腰,又朝她们说:“谢谢诸位。”
那石柳罢了罢手,将我扶了起来,沉声道:“小九,你无须谢我们,这是我们该做的,一则这地方是你找到的,二则你师傅于我们有恩,三则,艾!也不怕你笑话,我是怕你师傅找上门责问。”
一听这话,我微微一愣,正准备说话,那自称吴家的老人家开口了,她笑道:“小九啊,石柳说的真话,我们几个人都是这个意思,你放心办丧事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们几个老家伙替你处理,别因为个别苍蝇,影响丧事,就如你师傅当年说的,人活于世间,要有一颗专注的心,哪怕外人称之为偏执狂,也要按照本心干下去。”
我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变得涩涩的,就觉得眼前这些人,真的,真的很好,好到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去形容,就朝她们说,“谢谢诸位,真的谢谢,以后有用的着小九的地方,只管开口,无论刀山火海,小九绝不皱眉。”
“言重了,干好八仙这个行业,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那吴家的老人家说。
“是啊,指不定我们这些老家伙死后,还需要你来办丧事,抬棺材呢!”另一人说。
听着她们的话,我心里满满的正能量,从进入万名塔,这是我第一次在她们身上感受到一种叫亲切的东西,或许是我刚入社会,不通人情世故,再加上老巫婆的一系列事情,令我以为整个万名塔没有好人。直到此时,我才明白,或许每个地方都有坏人,但,好人的数量,永远要比坏人多的多。
随后,我跟她们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便领着陈天男朝千年松最前面的位置走了过去,本来想问石柳她们去不去,看到她们正在教育包二花跟麻巫师,我也就打消心中的念头。
很快,我们来到千年松边上,这里因为被火烧过,地面有些干燥,好几个地方被大火烧的红红的,哪怕时间过了一天多时间,地面仍旧有些余温。
“九哥,这附近干燥的很,根本没有潮湿的地方。”那陈天男朝千年松附近看了几眼,就说:“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附近多数是沙地,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个地方。”
我没有说话,低头在地面寻找,从风水角度来看,这处地方属于隐龙脉,应该存在潮湿之地。毕竟,风水这东西,是根据地质演变出来的一门学问,在地质方面,老祖宗几千年智慧的结晶,应该研究的非常透彻,风水上面说有,就必然有。
于是,我开始沿着千年松的方向仔细找了起来,偶尔会抬头观看一下附近的风水,令我失望的是,找了接近半小时,压根没找到所谓的潮湿之地,所见之处,悉数干燥的很,难道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