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静儿说:“结巴,你兄弟死了,你还有心情在京都办事?你心得多大才能做这个决定呐!”
话音刚落,那结巴一跃而起,一把拽住王静儿衣领,厉声道:“你…你…你说什么,谁死了?”
那王静儿估计是被吓着了,脸色一下子就红了,口头上却依旧说,“陈天男不是你兄弟么?陈九哥哥之所以急着回衡阳,是打算替陈天男报仇。”
这话一出,结巴愣了好久方才放下王静儿,扭头朝我看了过来,“九哥,她说的真话么?”
我嗯了一声,结巴跟陈天男感情不是很深厚,但俩人关系倒也还算融洽,就我身边这些人来说,看似每个人跟我关系都不错,实则他们每个人之间又有另一番交情,其中以郭胖子跟陈天男最为要好,俩人属于一泡尿能下一碗饭的关系。
“怎么死的?”结巴声音一下子变得格外阴沉。
我也没隐瞒,就把陈天男的死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大概是晚上八点样子才说完。
刚说完,最先开口的不是结巴,而是王信,他皱眉道:“小九,你、陈天男、郭胖子,你们三人是怎么认识的?”
我想了一下,他问这个干吗,正准备说话,结巴抢先道:“九哥跟郭胖子是同学,陈天男是在一次抬棺过程中认识的,九哥救了他一命!”
“不对啊!”那王信罢了罢手,“他们三人的关系有点不对劲,总觉得那个陈天男是特意接近小九,至于郭胖子,他跟小九也有些耐人寻味。”
“别瞎说!”我责备了他一句。
“小九,我真没瞎说,你试想一下,抬棺匠这一行倍受外人排挤,看不起,而郭胖子只是因为你一句话,便投身到抬棺匠这一行,这个可以理解为兄弟情,毕竟,年轻人还是有些冲动,有些热血,但,你仔细想想,他父母会怎么看,打个很简单的比方,现在要饭很赚钱,你朋友让你去要饭,你为了兄弟之间的情义跟着你朋友去了,可,你父母会怎么想?”那王信耐着性子对我解释了一句。
我想了想,在不久前有人跟我说郭胖子有问题,我极度不愿意承认,毕竟,我跟郭胖子的关系是从高中时开始的,但现在王信又这么说,我心里有些忐忑,一方面是不愿意这是事实,另一方面又不相信郭胖子是那种人。
那王信见我没说话,又说:“小九啊,我以前也有几个不错的兄弟,只是,到后来才发现,那所谓的兄弟,接近我不过是因为师傅的阵法罢了,这残酷的社会现实的很,能心存兄弟情的人少之又少,唯有靠时间去鉴定,旁人多说无益。”
说着,那王信见我脸色不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倒是结巴开口了,他说:“九哥,这位大叔说的对,郭胖子真的有问题,我听师傅提过他,师傅让我跟这人少接触一些,之所以会待在你身边,很有可能是受了某人的指使,另外,他父母并不是银行的工作人员,他们真正的身份是…。”
“够了!”不待他话说完,我怒声制止了,整个人都是懵的,就说:“无论他什么身份,无论他有什么目的,我只当他是我兄弟。”
“九哥,你当他是兄弟,也得他当你是兄弟啊!”结巴一把拉住我,“无论你承认与否,这都是事实。”
我没有说话,脑子不由想起与郭胖子的一切,始终无法相信结巴的话,倘若郭胖子真是有目的性的接触我,他不会一而再的救我,更不会为我受那么重的伤,试问一下,人非畜生,谁能无情?
即便他真是有目的性的接近我,但我只始终相信郭胖子跟我之间的兄弟情。
这份情,唯有我跟郭胖子知道,外人永远无法理解这份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