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赞许之词,竟出自钟繇之口。
“绛天的笔力、心念,远超老夫想象。所欠缺者,唯技巧尔。”钟繇认真的端详着刘芒所写的字,“绛天之心,太过开阔、不羁,然纸张笔锋有限,心之所至,纸笔难达也!”
钟繇对刘芒书法的评价,已经很高了。
“请元常先生详加指点。”
“好说……”
钟繇说着,就要提笔示范,阿猗却抢先一步,冲钟繇笑笑,道:“老师,可否让弟子代劳?”
“唔,好,好,好!阿猗书法之技,巧且细腻,指点绛天,最是合适!”
阿猗征得钟繇同意,扭头冲刘芒嫣然一笑。“刘太尉,可否?”
“求之不得!”
刘芒求书法技艺在其次,结交钟繇才是重点。至于谁来指点自己,根本无所谓,更何况,是长得并不难看的妙龄女子!
阿猗指着刘芒的四个字,点评道:“刘太尉书法造诣,超乎想象。笔力强劲,所书四字,骨多而微肉,可谓筋书。若能力筋结合,做到多力而丰筋,便可通达书法之圣境!”
钟繇满意地点着头,显然十分认可阿猗的评价。
阿猗继续道:“常人习书,务须大书,而不得从小。而刘太尉心境博大,却应反其道而行之,宜练习小书。”
刘芒虽然对这个阿猗没有什么好感,却十分认可她的话。
“那,我再试试?”
刘芒有意控制,写了几个小字。
钟繇摇摇头。“绛天有意而为,反不如随心所欲。”
阿猗笑道:“弟子有法,可纠其偏。”
说着,阿猗拿起书刀,将纸张裁下窄窄的一条。“以纸张限制其心,可也。”
钟繇点头。
刘芒道:“那我再试试?”
刘芒提笔再写,阿猗凑近跟前,凝神观看。
刘芒写字,不是目的。本就有些心不在焉,还有妙龄女子在旁,呼吸可闻,吹气如兰,刘芒内心怎能安稳。
刘芒心猿意马,阿猗低声提醒一句:“刘太尉没有老师的功力,眼睛还是盯着所写文字为好!”
这一句,说得刘芒有些尴尬。
赶紧摒除杂念,尽量不去留意一旁的阿猗,力争做到心眼手笔合为一体,专心致志,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突然!
旁侧微光一闪!
刘芒意识到危险,急侧身,阿猗手中书刀,紧贴着刘芒的肋侧刺过!
阿猗一击不中,转身再刺!
刘芒勤修苦练的功夫,不是吃素的!
虽近在咫尺,反应却是极快!
再侧身躯,右手疾出,一把叼住阿猗握刀的手腕,猛地一拧!
“啊……”阿猗吃不住,痛呼一声,手中刀跌落在地。
刘芒擒住阿猗的手腕,用从武松、燕青那里学的擒拿手,以反关节之技,控制住阿猗!
阿猗痛苦地蹲跪在地。
袭人绿珠和甄宓,这才反应过来,惊叫连连,冲了上来。
刘芒无声地一挥手,三个夫人不敢靠近,捂着胸口和嘴巴,不知所措。
钟繇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半晌才叫了一声:“这、这是为何?!”
阿猗虽被擒住,却毫无服软求饶之意。拧过头怒视刘芒。“我要杀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