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心思跑断腿,自以为得计,还曾暗暗嘲笑岳飞。
哪料想,终究还是落入人家的陷进。
懊恼、绝望……
再也无计可施,唯有死战硬闯。
“挡我者死!”
李罕之恨得咬牙切齿,抡棍冲上。
岳飞挺沥泉神枪,分心便刺。
只三五回合,李罕之便被逼得手忙脚乱,恶恨化为惊恐。这岳飞,忒也厉害!
一不留神,沥泉神枪斜刺而至。李罕之拼命躲闪,还是慢了一步,大枪在其腰侧划开一条血口,李罕之疼得大叫一声,打马就跑,再也顾不得属下和财宝,只求活命。
岳飞也不急着追赶,大枪一摆,指挥部下,截杀四散而逃之敌。
李罕之逃出里许,见没有紧追之兵,刚要松口气,却见前面又冲出一支队伍。
一员小将,萌脸冷目,薄唇紧闭,手舞一对擂鼓瓮金锤,直冲而来!
“小娃娃也敢欺负老子!给我死!”
李罕之也够彪悍,忍住伤痛,猛抡镔铁棍,搂头盖顶,直向岳云头顶砸下!
岳云不躲不避,双锤猛地向上架起!
“当!”
一声巨响,镔铁棍脱手而飞!
“啊……”
李罕之虎口尽裂,怪叫连声,双手颤抖不止。
岳云冲前一步,双锤猛抡!
“嘭!”
“嘶律律……”
悍匪李摩云,连人带马,惨死当场!
兵败之初,本有逃生之路,李罕之却不肯舍财而走。
为匪为兵,皆为“财”字。费尽心思,终究为财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
悍匪李罕之毙命,汝南终于安定,而大别山区,围剿袁术的战斗,也已展开。
相传,司马迁游历名山大川,登峰而望,叹曰:山之南山花烂漫,山之北白雪皑皑,此山大别于他山也!
大别山,由此得名。
逃至大别山的袁术,已无心欣赏烂漫山花,而皑皑白雪,却在心头越积越厚。
刚刚登基,就成了亡国之君、丧家之犬,打击之沉重,叫袁术如何承受?
打击还不止于此。
曾经的数十万大军,越跑越少,只剩数千。
曾经的文武百官,也仅剩高俅、李林甫跟在身边。
曾经的无限风光,早已不再。逃进大山,还要东躲西藏,过得日子,连贼寇都不如。
一贯养尊处优,哪遭得了这样的罪。
风餐露宿,担惊受怕,急火攻心,气血两亏,袁术大病不起,气息奄奄。
……
悬崖下,浅浅的凹洞,权当袁术的“行宫”。
两个箱子,并在一起,铺上蒲草,就是袁术的“龙榻”。
昏睡多时的袁术醒转过来,李林甫赶紧过来。
“陛下,您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