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石秀奔波了一昼夜,到了洛阳,已是深夜。
两人疲惫不堪,洛阳城门早已关闭。两人不敢耽搁,用刘芒的太尉手谕,叫开城门,直奔刘芒府邸,求见刘太尉。
却被告知,刘芒外出公干,不在洛阳。
不仅是刘芒,太尉府主要幕僚,刘伯温杜如晦等都随刘芒外出。
刘芒去了哪里,府中下人并不知情。事态紧急,展昭只好求见长孙夫人。
长孙无垢说,太尉临行前有过交代。紧急军务,由尚书台左仆射房玄龄和洛阳将军程咬金酌情处理。
原来,刘芒袁绍曹操三方僵持于白马,刘芒派裴矩出使冀州,游说袁绍罢兵。
袁绍忌惮洛阳军实力,裴矩陈说利害,袁绍终于同意几方和谈罢兵。经过努力,曹操方面也同意坐下来谈判。
刘芒带领刘伯温杜如晦等幕僚赶去白马,长孙无忌、李鸿章等人,也一同前往。
展昭石秀,立刻去见房玄龄。将石秀听得的情况,以及几人的分析,详细禀告后,请求房玄龄立刻调派兵马,保护朝廷贡品。
展昭着急,房玄龄却不急。问罢展昭,又问石秀。
群贼密谋,石秀也只听了个大概。房玄龄反复询问,唯恐漏掉每一个细节。
房玄龄颇有耐心,展昭却愈发着急。
路途遥远,贼寇狡猾,行动远比官军更快。时间宝贵,些许耽搁,都可能错失时机,让贼寇得逞。
展昭心急,顾不得礼貌,催促房玄龄速下命令,或者,立刻禀告主公刘芒。
房玄龄却笑着说,一路奔波辛苦,让展昭、石秀先下去休息。
房玄龄是刘芒得力的助手,官职也远高于展昭。展昭催促无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告退,带着石秀回去休息。
石秀摇着头,一脸不满地道:“展兄弟,我觉得咱哥俩儿好傻!”
“怎么讲?”
“咱哥俩儿这一天一夜,算是白跑了。早知道人家不当回事,咱们何必急得火上房一般?稳稳当当,走走歇歇,中途喝点小酒,睡上两觉,多舒坦?”
石秀极尽嘲讽之能,展昭也无话可说,只能唉声叹气。
实在太累了,展昭一觉醒来,午时已过。
赶紧起身,叫起石秀,跑去找房玄龄。
房玄龄正坐在屋中,一边有滋有味地喝着茶,一边慢条斯理地写着信。见二人匆匆闯入,房玄龄也不怪罪,笑呵呵地道:“熊飞啊,来,喝点茶。主公从汝南带回的茶叶,还别说,真的很提神呢。”
展昭哪有喝茶的心思,草草施了一礼,急道:“仆射,发兵了吗?”
“调动兵马,事关重大,焉能草率?房某正给太尉写信,说明详情。”
一宿加一上午,竟然什么都没做?!
展昭无奈地摇头,石秀甚至发出不屑的冷笑。
展昭石秀好不掩饰鄙夷之色,房玄龄却不在意,我行我素地歪头想一会儿,呡了一口茶,再写上几笔。
这哪里是写信,练书法还差不多!
展昭知道,再如何催促,也是无用。索性耐着性子,盯着房玄龄一笔一划地写着……
房玄龄终于放下笔,展昭长出一口气。
房玄龄却不着急封押信件,而是捧着信件,欣赏书法一般,一边看,一边点着头,对自己的书法很满意的样子。
终于,看够了,装好了,签封完毕。房玄龄将信交给展昭,告知地点,命其将信件呈送主公刘芒。
“我们走!”展昭没好气地对石秀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