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杀,是仇。
女人被掳,是辱,奇耻大辱!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唯有一战!单雄信张献忠,都是江湖大豪,江湖大佬的声誉,远重于生死!
……
西城,是汉中郡中部唯一的县城。沔水,流经于此。
单雄信单枪匹马,疾奔西城。
西城城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儿,见单雄信驰来,远远问道:“可是单当家?”
“嗯。”
“这个给您。”
绢布上,草画一图。所指之处,乃西城城外,沔水之畔,一座山丘。
“等等。”单雄信叫住丐儿,伸手掏出一袋子钱,扔了过去。
“谢谢单当家!”丐儿大喜过望,叩拜感谢。
单雄信理也不理,打马直走。
“哗啷……哗啷……”
距离尚远,金球滚动之声,已清晰可闻。
娘的!
单雄信催马提槊,循声而往。
山丘顶,树林间。落叶上,铺就毡毯。
有酒有肉,张献忠大马金刀,端坐其间。
手中,搓着大金球。
脚边,放着包金砍刀。
见单雄信循路而来,张献忠嘿嘿笑道:“嘿嘿,我说单当家会来,就一准会来。”
树林间,隐隐有人,但单雄信既然敢来,有何惧哉?跳下马,大步走了过去,冷冷道:“人呢?”
“放心,女人嘛,张某见得多了,没难为她。怎么?不坐下喝一杯吗?”
“哼!姓张的,你不仗义!”
“我不仗义?”张献忠捋着大胡子,冷眼瞄着单雄信。“老单,你这话说反了吧?俺老张信得过你,才找你做生意。你却把消息透露给马超,阴我老张,断我财路,到底是谁不仗义?!”
“我老单替洛阳做买卖,八大王偏要给西凉军走货。两家本就是对头,怨我阴你?!如怪我阴你,尽管冲我来。有本事弄死我,老单服你!拿女人要挟,算什么男人?!”
“哈哈哈……”张献忠大笑起来。“堂堂单当家,为了顶官帽子,连江湖规矩都不讲了,就算男人了?老单,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心和你做生意?”
不等单雄信说话,张献忠自答道:“就因为你牵挂多。你老单,牵挂名,牵挂利,甚至连娘们儿都牵挂。有牵挂,还敢阴我?敢阴我,就要付出代价!”
“呵呵,牵挂,谁都有。老张不也牵挂钱财吗?这些年,你敛的财,可是够多了。只是,你能运走吗?有命享用吗?”
单雄信一句话,正戳中张献忠痛处。
张献忠一生,唯一在意的,就是钱。
敛财不计其数,想要从水路运走,却得到消息,南阳军队,已有所行动,欲在沔水之上拦截。
女人,可以不要。
性命,可以不要。
钱,不能不要!
一直乐呵呵的张献忠,终于显出怒容。“我的钱,运不出去,别人也休想得到!”
“钱,你是别想运走了。你的性命嘛,也许还有商量。放了人,我饶你一命。”
“你饶我一命?哈哈哈……”张献忠笑得胡子乱抖。“知道我为啥约你来吗?知道我为啥还没上了那娘们儿吗?”
张献忠突然收住笑声,面露狰狞,狠狠地、一字一句道:“我要打折你的腿,让你跪在我面前,看我玩弄你的女人!”
“我艹你娘!”单雄信大骂一声,挥槊直砸张献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