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美艳的脸上,燃烧着羞恼之火,咬牙道:“还不是那陶贼,我又被他给……”
一个“败”字,祝融实在是说不出口,羞于启齿。
孟获却知,他的未婚妻,这位南中第一武者,再次败给了陶商。
不但败给陶商,而且还被杀到披头散发,极尽的羞辱。
“陶贼,你竟敢屡屡羞辱我融儿,我孟获若不杀你,我就不是男儿好汉!”恨极的孟获,咬牙切齿大骂。
就在孟获大骂时,前方蛮军已倒溃而至,大股的魏军已似潮水般,向着孟获所在位置涌来。
孟优第一个惊醒,急道:“大哥,魏军就要围到这里来了,咱们赶紧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孟获被从羞愤中叫醒,举目一望坡下局势,顿时脸色一变,虽是万般不甘心,咬了半天的牙,恨了半天,却还是只得不甘的下令撤退。
号令传下,孟获第一个策马下坡,向着江阳城方向撤去。
大头领的旗帜一撤,其余蛮军更是土崩瓦解,如溃巢的蝼蚁般,纷纷向西面溃去。
……
最后一抹残阳落尽之前,这场漂亮的破围之战,终于以大魏大获全胜而结束。
陶商立马于山坡之上,鹰目向着战场扫去,只见方圆数里的战场上,层层叠叠的布满了蛮军留下的尸体,一面面的蛮军战旗,被遗落于战场之上。
而“魏”字战旗,却在如血的残阳照耀下,傲然飞舞,屹立不倒。
诸将们纷纷上得山坡,向陶商汇报战果,这一场仗下来,五万蛮军至少被歼灭了一万六千之众,还有四千蛮卒被俘,孟获只率不到三万蛮卒,向着江阳城方向逃去。
“大王,这四千蛮族降卒如何处置?”马援拱手问道。
陶商扫了一眼伏跪于山坡下,密密麻麻的蛮族降兵,战刀一扬,冷冷道:“蛮人向来言而无信,降而复反,留之无用,把他们统统给本王斩首,一个不留,让蛮人知道跟本王做对的下场!”
“大王英明,末将也正是这个意思,正当以血腥杀戮,震慑残存的蛮人。”马援拱手附合,策马将陶商的号令传下。
很快,惨嚎声又再度响起,跪伏于的蛮卒,成片成片的斩掉首级,鲜血再次将大地赤染。
陶商将四千蛮卒,统统都斩杀,以他们的首级,在江边堆了一座人头山,一来纪念这场大战中牺牲的将士们,二来也以此永远来震撼南中蛮族,叫他们世代难忘跟大魏做对的下场。
杀戮结束,陶商会合得胜大军,稍适休整,继续浩浩荡荡的向着江阳城开进。
……
当陶商的得胜大军,正浩浩荡荡的向着江阳城开进之时,孟获则率领着残兵败将,惊魂落魄的向着江阳逃窜。
连逃一天一夜,孟获连停下来喝口水的喘息都不敢有,一口气逃回了江阳城。
各各蛮军们听闻孟获还活着,纷纷赶往江阳复聚,孟获清点败兵,麾下兵马已不足三万。
除了折损近两万兵马之外,阿会喃、高定等数员大将,皆也战死在那场大败中,孟获可谓是损兵惨重。
这一次,孟获终于是亲身体会到了陶商的强大,再不敢对陶商有半分小瞧。
甚至,他更对陶商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意识到那是一位实力远胜于刘璋的强者,自己只余下区区三万兵马,根本不可能挡得住陶商。
心惊胆战的孟获,很快就萌生了退意,就想放弃江阳,向南逃回南中去。
至于跟刘璋达成的协议,在保住性命面前,自然就没那么重要了。
就在孟获心思动摇,打算逃走的关键时刻,陶商突然送到的一封劝降书,彻底的把孟获激怒,促使他又改变了主意。
陶商在劝降书中,用几乎是命令狗一般狂傲的口气,命令孟获将自己绑了,滚到陶商跟前来投降,并把他的未妻婚祝融降上,陶商才考虑饶他一命,否则,陶商便将他蛮族统统杀尽,一个不留。
这一道极尽羞辱的劝降书,差点没把个孟获气吐血。
他好歹也是南中诸部盟主,陶商竟把他当狗一样,叫他自绑了前去投降。
这也就罢了,陶商竟然还要叫他献上自己的未婚妻,来苟且求活!
羞辱啊,这简直是孟获这辈子作梦也无法想象到的羞辱!
孟获深深的受到了刺激,当场把陶商那封劝降书,撕成了粉碎,南逃的念头也一扫而落,咆哮大叫着要跟陶商决一死战。
孟获大怒,那些蛮族头领们,各部大将们,也深感愤怒,叫嚷着要跟陶商一决死战。
这些蛮人们智谋不足,当然看不出来,这是陶商怕他们逃走,故意以劝降书羞辱激怒他们,好叫他们因怒而战,正方便于陶商将他们聚歼于江阳一线
吴懿和李恢二人对视一眼,却各自松了一口气。
他二人显然看了陶商这封书信的用意,却自然不会点明,他们还正担心孟获会南逃,陶商的书信,反而是帮了他们的忙。
“大头领啊,陶商实在是可恶,不过咱们眼下只余下三万兵马,魏军十几万大军正在向江阳杀来,光凭咱们这点兵力,似乎不太好对付魏军啊。”一片叫战声中,头领雍闿却冷静的提醒道。
孟获涌到嘴边的愤怒,立时便噎了回去,一时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堂中,众蛮将顿时也沉寂下去,你看我,我看你,个个又犹豫起来。
死一般的沉寂中,孟优忽然间兴冲冲的奔了进来,惊喜的嚷道:“大哥,我们击败陶商的神器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