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敌骑是结成密集之阵前进,这种阵形固然可以提高防御力,然一旦前排被射倒于地,即刻便造成了拥堵辗轧,反而会将阵形搅乱,陷入混乱。
趁着敌阵生乱之时,魏军第二轮弩箭,又是应声而出,伴随着惨烈的叫声,八十余名敌骑,又连人带盾被射穿,密集的敌阵很快就陷入了更加混乱惊慌的境地。
秦军狂傲的斗志,顷刻间便被魏军这奇迹般的恐怖打击,无情的击碎。
他们作梦也想不通,魏军中竟然能有这等不可思议的弩箭,他们引以为傲自信为天下第一坚盾的大盾,竟然就这么轻松的被击碎。
那铁箭的杀伤力,穿透力,竟然比他们的手中的矛枪还要强悍数倍。
要知道,他们的矛枪虽然强悍,但最多也就只射穿魏军一层普通的盾牌,未消的力道,也最多贯穿两人而已。
魏军的弩箭,却能将他们天下第一坚盾射穿之后,余力将三名士卒射穿!
这是什么样的恐怖穿透力啊!
秦军慌了,彻底的陷入了恐慌之中,纷纷止步后退,彼此推挤拥堵,原本井然有序的龟甲阵,转眼便分崩离析。
“这……这是什么弩箭,竟有如此强悍之力,魏军中竟还有这样的武器,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众军中的马超,神色已是震怖骇变,原本的狂傲自信,就如那残雪一般,被陶商这狂风暴雨般的弩箭,轻松的击碎。
这位西凉锦马超,完全陷入了惊愕失措之中。
若是换作是别的秦军将领,当年领教过魏军的弩车威力,多半可能会有所提防,可统军之将偏偏是马超。
这位西凉锦马超,乃是曹操西退关中之时,方才归顺了曹操,对于魏军许多东西,都还不了解,更不知道魏军中会有弩车这种神器。
就算是有,马超也绝计不会想到,陶商对他的马家铁骑了如指掌,竟然提前就安排下了这支弩车军,就等着诱他中计。
此刻,秦军前排的骑士们,被魏军的弩车打到惊魂丧胆,纷纷倒退,而后边的骑士们不知前边发生了什么,依旧在前进,前后拥堵成一团,纠缠成了一团乱麻。
秦军,崩溃在即。
秦军士卒是惊怖万分,而魏军将士们,则是惊喜万分。
霍去病和罗成等大将们,此时才恍然大悟,知道了陶商的破敌妙计,原来竟是提前十余日,就将这铜制弩车,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至了前线,专为克制知军龟甲军团。
这也就意味着,陶商对马家军的龟甲阵虚实,竟提前就了如指掌。
“臣终于明白陛下所说的,那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真正意义了,臣自愧不如啊……”霍去病向着陶商一拱手,深深的敬叹道。
陶商只一笑,淡淡道:“这场胜利,还要归功于张仪的情报,若非他的锦衣北卫把马氏骑兵的虚实窥察到一清二楚,朕又岂会提前预调这弩车前来蒲坂。”
霍去病是连连点头,回望敌阵,只见秦军铁骑已彻底的陷入了崩溃的境地之中。
霍去病顿时豪情大作,杀机狂燃,大叫道:“陛下,敌阵已破,还等什么,一鼓作气灭了他们吧。”
陶商眼中早就是杀机如狂,一声狂笑,手中战刀一横,冷笑道:“马超猖狂,自以为仗着一支另类的骑兵,就敢跟朕对抗,今天,尔等就让他知道我大魏天兵的厉害吧。”
豪言一出,三军将士斗志狂燃而起,热血沸腾到爆。
“霍去病何在!”陶商横刀一喝。
“臣在此。”霍去病慨然一应。
陶商刀指敌军左翼,喝道:“朕命你率五千铁骑,直取敌军左翼,给朕杀个痛快!”
“诺!”霍去病豪然领命,纵马而去。
紧接着,陶商的目光又射向罗成,喝道:“罗成,朕命你率另外五千铁骑,攻敌右翼,给朕撕破敌阵。”
“臣遵命。”罗成也领命狂奔而去。
最后,陶商目光射向了正面,射向了那面风雨飘摇的“马”字将旗,大喝一声:“英布何在!”
英布纵马提枪,慨然应道:“臣在此,请陛下下令吧。”
陶商刀指向那“马”字将旗,厉声道:“朕命你率步军军团,从正面辗压而上,给朕一举冲垮敌阵,杀出我大魏的威风。”
“臣去也!”杀气狂燃的英布,将半边膀子一撕,纵马而去。
诸道号令下达,三军将士个个跃跃欲试,一腔的杀气迫不及等的就要用杀戮宣泄一空。
呜呜呜——
中军处,进攻的号角声,冲天而起,盖过天地间一切的声音。
前排弩车手们,即刻停止了狂射,退下阵来。
中路,英布一声下令,万余大魏步军将士,如洪流般奔涌而出,直扑敌军正面方面。
左右两翼,飞雪遮天而起,一万大魏铁骑之师,挟着漫空暴雪,分从左右两翼,向着敌军钳攻而去。
三路大军浩浩荡荡而出,分从三面射向混乱的敌军,形成包夹钳击之势。
杀声震天,铁蹄动地,漫空飞雪卷成一股股狂风暴雪,直扑敌阵。
处于混乱之中的敌骑,面对魏军的反击之下,顿时都更加惶恐,你推我挤的就要败退。
而惊愕中的马超,眼睁睁的看着魏军滚滚而来,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
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