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亚宁抽了纸巾手里,连续打着喷嚏。再开口,就有了浓重鼻音,说:“还真可能是着凉了。”叶崇磬不给他倒酒,他自己拿了酒瓶过来,几乎倒满了杯。
叶崇磬抱着手臂,说:“等你好了,有多少不能喝啊?”
“啰嗦。”董亚宁笑了笑。身上开始发热了,他能感觉到。也许是感冒了,也许是酒力发散,头也有些发晕。他站起来,说:“我得睡一会儿。”说着,拍了下旺财大头。
叶崇磬看他有些摇晃,预备送他回去。不想董亚宁出了餐厅,径自往沙发上一倒,找了个合适位置,手臂一抱,竟就沙发上预备睡觉了。旺财依样画葫芦,寻了它位置,卧倒。叶崇磬抬脚踢了踢董亚宁,道:“有你这样儿么?”
董亚宁挪了下腿,穿着鞋呢,蹬着这干净柔软皮沙发,闭着眼摸了摸过来拱他毛球儿,含混说:“乖……你可真不像是老叶狗。”
“才养多久啊,能像我嘛。”叶崇磬顿住。这都什么话呢!“我说,你要不上去睡,要不回家睡。这儿睡算怎么回事儿啊。”
“又不是没睡过,就这儿。”董亚宁呼吸沉下去,继续含混说:“我不想回去。”已经完全没有要起来意思了。
叶崇磬以为他是空腹喝酒才醉了,未免后悔自己孟浪,该拦着他一些。那站了一会儿,才想起去取了薄被来给董亚宁盖上。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反而清醒了。时间还早,他独自回到餐厅里,喝着酒瓶里剩下酒,四周寂静,仿佛真是古墓一座。
有车子他楼前停下,院门开阖,随着一阵脚步声近了,门铃便响了。
叶崇磬起身去开门。
董亚宁沙发上睡似乎很沉,无声无息,门铃这么吵,他都没反应。
叶崇磬开门,见站门外是崇磐,侧身请他进来。崇磐进来先
看到一大一小两只狮子般狗,嘿了一声说:“你这儿真成狗窝了?”他倒并不害怕。旺财许是因为并不是他家里,而他主人并没有什么反应,显得很安静,反而是小狗毛球,蹦蹦跳跳。
叶崇磬只是微笑了下。崇磐这话说,有些蹊跷。什么时候……他可是第一次到他这公寓来。
“亚宁?我刚来时候看到他你门口。”崇磐和董亚宁一样,进来也直奔了厨房,只是他并不是找吃,而是拿了酒杯来,给自己倒酒。
“你可是开车来。”叶崇磬提醒他。董亚宁今晚说他酒喝多了些,那是他没有见到崇磐。昨晚开会,列席崇磐,一身酒气。
“没事儿。”崇磐说。看看他,又看看客厅方向,沉吟。
叶崇磬刚想要说什么,忽然听到旺财呜了一声。他警觉回身,看到旺财正拱着董亚宁。
“亚宁?”叶崇磬叫道。旺财低沉声音显得很不寻常,叶崇磬走过去,“董亚宁?”
“怎么了?”崇磐也跟过来。
叶崇磬觉得异样,拧亮落地灯,立时看到董亚宁那满是汗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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