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从见暂时稳住了那狱卒,也不再多言,急行两步追上自家主子。三人一行翻身上马,急行回府。
待廉王飞奔回府,屏退众人,才进了书房。藏于其中的张靖便急忙现身,上前问道:“怎么样了?可得手了?”
廉王见他话说的粗鲁,也不在意,又将牢中之事细细说了,方才说道:“事情便是这般,本王已尽了全力,纵然有瑕疵可寻,也只能说是个人运道了。”
那张靖也知内中险恶,遂不再强求。将那玉玺藏身之处与廉王说了,自己便欲告辞离府。
廉王也不便强留,可那玉玺未曾到手,自己心有不安,便笑言挽留道:“张伯离府匆忙,只怕身上未曾带够银两,今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本王虽说不甚富裕,也算能拿得出几两银子。张伯且请留步,等本王取了来,张伯将来也好得便宜。”
“不可……”张靖自有一番傲气,下意识便拒绝道。
廉王见张靖要走,又哪里肯依,忙不迭婉言劝道:“本王与邵兄情同手足,他不幸遭难,本王未能相助,已是痛心不已。事到如今,本王想对邵兄的家眷尽点心意,张伯也不肯依从吗?再说,这银钱本就是身外之物,不必在意。有了这些,她们将来也能早一步脱离苦海。”
廉王这话却是说到了张靖的心坎上了,加之张靖本就生性率直,又那里想到那廉王心中的弯弯肠子。一见廉王话说的真诚,也不好再次反驳,只执拗说道:“只当是老夫借的,改日便还与王爷。”
“张伯不必客气,又哪里用还的。”廉王从旁笑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爷若是不答应,这钱,老夫万不敢取用一分。”张靖冷了脸,坚持道。
廉王闻言倒是一梗,只得无奈道:“一切依张伯之意就是了。”
“多谢王爷。”张靖抱拳说道,也算是顺了廉王之意。
廉王见说动了张靖,便告罪下去张罗。待见了那玉玺真身,方才取了银钱送与张靖。张靖得了银钱,便不再停留,悄然离了王府。
张靖心念子期与沈辛夷之事也算暂且平稳,只待风声一过,自己寻人赎出来便是,此时此刻却是一点都急不得的。可那邵子牧充军流放,还不知是何景况,却是要先去打点一番才是。
思及此处,张靖忙做了一番乔装,自寻邵子牧而去。孰不知他这一去,又引出多少事来。欲知这内中有何故事,且听后文细细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