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宝银手指轻摆了两下,语调中夹杂着一丝极深的嘲弄与讥讽,连声慨叹道。“你口中所言不应是疑惑,而是实实在在的肯定才是。如若不然,三爷又怎会借着这个时机,往四爷院中安插人呢。”
剪昔不明所以的问道:“若是只为了安插一个丫头进来,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若是依照四爷的性子,只顾拣几个貌美女子进来就成了,那边有多少,这便四爷便收多少。”
宝银被剪昔这番言论逗得一乐,意味深长的说道:“可是四爷身侧伺候着的貌美女子,终了却总是下落不明呢。如今也只她青鸾一人在四爷身侧呆的时日长了些呢。既是费心费力地安插进来,何不往长久打算呢。”
宝银的这番说道,虽说只是猜测,却也将谢庭嵘私底下的心思猜透了打扮。
剪昔听完宝银所言,只觉越发瞧不懂府内诸人的心思了,不由暗自失笑一声。不过一个寻二等丫头之事,里面竟是生生地扯进这么多事来。且不说昭儿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如今单就一个宝银,已然叫剪昔头疼不已。
宝银瞧着剪昔面上神色变化,当下也不再卖关子,笑道:“怎么,这是觉得国公府里复杂了,瞧你愁的小模样,真真叫人心疼呢。”
剪昔手上包扎着伤口,无法做出什么剧烈地动作,当下也只是双手一摊,语气颇有些无奈道:“可不是,先莫说别人,单单就一个你,可是叫我又爱又恨呢。”
宝银并不接剪昔的话茬,左右而言它道:“我又有什么值得剪昔发愁的地方呢?”
宝银话音将落,还不待剪昔搭话,便听得外面忽的有个小丫头叫道:“两位姐姐怎的躲在这处,夫人派人来训话呢。”
剪昔闻声,也只得息了声响,由宝银扶着下了炕,两人同往前院去了。待两人火急火燎的赶至前院,便见院子之中乌压压的站了一群人,连方才出去的汤圆都被人唤了来。剪昔随意扫了一圈,见谢庭嵘院中的所有奴仆皆是聚集到了此处。就连不常见的扫地婆子,竟也来了个全。
青鸾站在人前,细细的点了一遭,见人俱已来全,便转身进了屋子。
汤圆一见剪昔,忙上来相扶。几人这便方才站定,便见蓝雀从屋内转了出来,神色肃然地盯着众人,冷冷说道:“今儿出了这桩事,我也不想多言了。你们如今且记好了,左右不过是个小丫头失脚跌破了头。若是谁嘴上没个把门,出去吵嚷了出去,莫要怪我不顾惜往日里的情面。”
“是。”在场众人皆是齐刷刷地应了一声,面上未有一丝意外之色。
剪昔瞧见众人面上的神色,心底却是疑惑重重,又转首瞧向宝银,见她也是一番不以为然的神态,也只得暂时息了念头。欲知蓝雀又做何言,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