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答非所问的话，让梦惊澜听得眉头大皱。

“我问的是，幻帝能不能好起来？”

东皇绝看着她，沉默半会后，道：“只能听天由命。”

其实，他没有告诉她，幻帝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先前还能说话，在去天启城之前，已经恶化得只能吐出一两个字。

正因如此，天道才乱了阵脚，没空盯着他，带着幻帝去了天启城。

梦惊澜闻言，脑子嗡了一下：“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幻帝捏碎命珠，让自己重伤，成功的推迟了婚期，成全了她跟东皇绝。

这样的恩情，无疑是在给她和东皇绝重生的机会。

梦惊澜很清楚，如果这场婚事不推迟，如果东皇绝和幻帝真的成亲了，就算是被迫的，就算是假成亲，那她跟东皇绝也是再无可能的。

她不允许自己跟这样的东皇绝在一起，这对于她来说，是屈辱！

她活着，就算活得痛苦，也不允许自己活得屈辱。

东皇绝见她这般自责，急忙开解道：“幻帝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捏碎命珠，虽是成全了我们，可她也不单单是为了我们，她是为了阿南。”

“天道圣谕，谁也无法抵抗，而她只会嫁给阿南，嫁给其他男人，她宁愿去死，所以她才会捏碎命珠。”

东皇绝知道，自己这么说太过自私，可他不想让梦惊澜背负幻帝之死的责任。

梦惊澜却是看着东皇绝，咬着字句，道：“不管幻帝是为了谁捏碎的半颗命珠，我们因此受惠，就必须记她这个情！必须要还她！”

说到这里，梦惊澜的心里突然一揪，生出一股揪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