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上,云薇暖一扫之前的心虚。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后排,一边哼着歌,显然不将厉啸寒放在眼里。
面对这种局势,霸总心中涌上一阵不太美妙的预感来,媳妇儿这表情,一看就是手里握着王炸。
再结合亲爹刚才透露的信息,厉啸寒已经猜出个八九成来。
默了默,厉啸寒试探着问道:“咳咳,媳妇儿,那个啥,刚才妈带你去里面,和你说了什么?”
云薇暖白了厉啸寒一眼,傲慢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有本事你去问妈啊,哼!”
这声“哼”,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表露出云薇暖的嚣张与有恃无恐。
“那个,媳妇儿,你听我说哈,飞行员那事儿……”
厉啸寒咽了咽口水,决定和云薇暖讲和,毕竟失道者寡助嘛,他现在,就是这么个场面。
但是,云薇暖并没有给他讲和的机会。
一听到“飞行员”这三个字,云薇暖坐直了身体,一副“你终于来了,老子等你很久了”的表情。
“行,你还要和我纠缠以前的事,那既然这样,厉啸寒,我也得和你好好聊聊你的过去了。”
说罢,云薇暖从包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信封来,上面的字迹稍显幼稚,但厉啸寒又不是文盲,一眼就看到信封上“厉啸寒”这三哥硕大的字。
“我不过收到一封情书,你就咄咄逼人没完没了,那你呢?你这些情书怎么说?呵,还当你是纯情男人呢,搞了半天,小学就恋爱了!”
一听媳妇儿这话,厉啸寒懵逼了。
谁小学恋爱了?谁他妈的小学恋爱了?谁他妈的说他小学恋爱了?这是污蔑,这是赤果果的污蔑!
“哟,看你这表情,是不想承认?是觉得自己很冤枉?你是不是心里在骂,是谁敢胆大包天污蔑你?”
毕竟是一起睡觉的人,云薇暖一眼就看穿了厉啸寒的心思。
她冷笑着,挑拣出一个信封来,拆开了,里面是折成心形的信纸,虽然因为年代久远泛着黄,但依然能看出这信纸充满了少女气息。
拆开了,云薇暖清了清嗓子,阴恻恻看了厉啸寒一眼,开始念信。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一听到这首《月满西楼》,厉啸寒的脑子顿时有些疼。
这这首词的精华就在于最后那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啧,给你写情书的妹子,是你们班的语文课代表吧?啧啧,这小词儿拽的,很文艺嘛!”
云薇暖念完这封情书,再扫了一眼右下角那个已经褪色的红心,她似笑非笑看着厉啸寒,表情有些骇人。
厉啸寒也心虚啊。
这都哪年哪月的事情了?他压根儿就没印象,什么语文课代表数学课代表的,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