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现实，军中也是讲究实力的地方。张淳和孙候技不如人，被人修理了一顿，然后他这个当千总的出面胁迫别人道歉，就算张献忠真的道歉，退还了银子，别人也只会说他李霄雷仗势欺人，以后在这延绥镇里，名声也就是臭了。

关键是，估计还会被这里的边军鄙视一段时间，对于迫切希望能立威的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也没打算让他直接妥协！”李霄雷笑了笑，“告诉张献忠，欺负了我的部下，事情可不能这样就完。我来和他打，打赢了这个月我这边全部的用水都归他，他若是输了，之前的赌约作废，他乖乖过来，给张淳和孙候认错！”

亲卫当即就把李霄雷的话，传递给了张献忠。此刻后者其实也受了伤，只是阴了张淳一下子，所以好歹将他击败。这个张淳已经让他头痛，天知道李霄雷什么根脚。

“打不打？”旁边同乡的人问道，张献忠的武力他还是很相信的，一个千总营一个月的用水，少说也有小二百两，他们一年的军饷，都没有二百两银子。

“打，当然打！”张献忠咧了咧嘴，“等明天再打！都打了三场，好歹让老子休息休息。再说不打也不行，传出去还不得说老子欺软怕硬？”

消息传回到李霄雷这边，对于张献忠的态度，李霄雷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是个小卒子，居然敢直接挑战千总，倒是有点胆子。难怪能够带人起事，甚至以后还当建立大西国。

不过记得就这两年，他似乎也会因为犯了事，被赶出边军，流落乡里……要不要趁机把他给灭了？这样或许会破坏历史进程，不过少一个强力的敌人，何乐而不为？顺带的，要不要把李自成也给灭了？他似乎如今还叫做李鸿基吧？

“大人……”知道李霄雷要挑战张献忠，张淳连忙找到了他，“张献忠颇有勇力，不过若是打不过，他可能会出面阴人。大人若是和他打，可要小心。”

“他当时怎么阴了你？”李霄雷随即问了句。

“当时他借助死角，踩了属下的小脚趾头，趁着属下疼痛不已，一拳打在属下的下巴这里。属下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差点就站不稳……”张淳仔细回想起来。

“都是沙场搏杀的手段，这个怪不得别人！”李霄雷摇了摇头。

“并非那么简单！”张淳摇了摇头，“他的鞋底，似乎装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或许是铁，或者是别的东西，上头凹凸不平的，猛地踩下来，才会让属下措手不及。”

“原来如此，那我还真要小心了！”李霄雷点了点头，他没有理由张淳骗他，那么只能说张献忠这人，的确有阴人的手段，关键怕也不止这一招。他要三天时间修养，未必不是去准备，这个不得不防。

“让刘进派出一两个机灵的，跟着张献忠，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准备！”李霄雷吩咐。

“是，属下这就去！”张淳闻言，立刻告辞离开。

刘进得到命令，也不怠慢，立刻安排人手跟着张献忠。只是这小子反侦察意识很强，左拐右拐的人就不见了。派出去的人，也就看到他进入了个铁匠铺里，就没出来过。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便是！”下面的人汇报上来，李霄雷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