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抠了抠鼻子,说道:“好像是张振那个未婚妻杨思雨对冰这小子很有意思引起的。你们也知道,冰曾经保护她在东海躲了段时间嘛。这两人都年纪轻轻,又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相处久了可能就发生什么事了也很正常嘛。那个张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以他河兰张家大少爷的身份,咽不下这口气也属正常。然后他就想报复冰,但是他又怕惹麻烦不愿意自己动手,所以就怂恿杨家给他当出头鸟。一开始杨家不是对冰身边的那个叫阮清语的小姑娘动手了?据我们所知,那个时候张振确实跟杨家走的很近。尤其是杨三才,张振在那一段时间里每天都宴请杨三才,开销巨大。在杨家第一次绑架阮清语失败后,徐谦lou面变相的半公开坦护阮清语,杨家这才有所收敛。但是事后杨三才却瞒着杨家偷偷又对冰身边的那个叫张欣欣的小丫头动手,这才导致冰怒发冲冠,一举端掉了杨家的狂帮。杨三才暗中背着杨家做的事这才曝了光的,可是这事刚一闹出去,杨三才马上就被人杀掉了。你们不觉得这事太巧合了吗?”
天行点了点头道:“说下去。”
酒鬼估计是犯酒瘾了,吞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冰在端掉狂帮之前确实是通知过我们,当时他就说了,杨家这样接二连三的威胁到他身边的人,他不想再忍让了。其实说起来也怪我们,我们早就知道他身边的人一再遇险的事,却一直没能引起重视。以冰那种暴戾的性格,能忍到那种时候也确实是他的极限了。”
为了11,酒鬼可说是仁致义尽了,不惜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和老烈火身上去,反而把11说的是深受委屈,使人同情的人。
叹了口气,酒鬼继续说道:“冰毁了狂帮的意思也只是想给杨家一个警告,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直接冲进杨家大开杀戒了,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而且事后他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马上就躲了起来。可是偏偏没多久,杨家中就有人开始接二连三的遭到暗杀,而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把这些事都归到冰头上去。冰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吃了这种亏,无缘无故遭人污陷他当然要彻查到底。而张振确实躲藏的很好,一直以来连我们也都查不到他的头上。可他最错的一招就是不该想到去绑架老欧阳的女儿。那一次,哮天他们不是也刚好在那边吗?”
铜虎点了点头。
酒鬼说道:“张振绑架老欧阳的女儿就lou出了马脚,被冰抓到了破绽,顺滕摸瓜查出来原来一切都是张振那小子在背后搞的鬼。咳,你们不要问我他是怎么查出来的,事情的经过我也不知道。”
千海说道:“如果他查出来是张振搞的错,以他的性子早就该跑去找张振麻烦了吧?”
“唉。”酒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他也是这么想的吧,可偏偏这个时候徐谦又突然跳出来横cha一脚,他被徐谦逼的只能继续东躲西藏,哪还有机会去找人家麻烦呢。”
天行沉吟道:“你说的也确实有理,张振那边我们会查的。不过事情牵扯到河兰张家,还是要慎重一些。那么徐谦呢?他的儿子和老王的女儿,难道也是张振派人做的?”
紫豹说道:“如果是这样,这个人就太狠了。”
妖姬冷笑道:“他们张家本就是黑道起家,如今又是河兰一霸,这种事算不得什么。张振那小家伙如果不够狠,也就不配做张狐狸的接替人了。”
酒鬼摇了摇头道:“徐家的事我不清楚,不过我猜应该不是张振做的。毕竟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惹上徐谦。徐谦的份量和杨家是完全不在同一档次的。”
天行点头道:“这么说,杀徐家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或许就是今天晚上袭击三大家族的那帮人马。”
千海cha嘴道:“杀徐家的,也有可能是冰。”
酒鬼马上为11叫冤道:“不是他!”
千海冷笑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而且你之前所说的,也都是片面之词。证据呢?”
酒鬼瞪眼道:“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冰所为?”
千海浅浅的笑道:“没有,但他有重大嫌疑。”
酒鬼拍着桌子叫嚷道:“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什么都要讲证据,没证据你就不能随便定他的罪。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又同不同意?”
千海瞪目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酒鬼反驳道:“我说你是指鹿为马,歪曲事实,颠倒事非……”
“你是……”
“好了!”天行实在是看不下去,站出来制止道。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八字不合还是上辈子谁欠了谁的,总之只要他们一碰面就肯定是没完没了的相互吐口水。摇了摇头,天行说道:“不论是冰还是张振,我们都会查。妖姬,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们狼组了。”
“好。”妖姬点头应道。
天行又说道:“铜虎,今天晚上的那帮人,你们虎组应该有消息了吧?”
铜虎是虎组的组长,剃了个大头光,一双浓眉大眼,外表看上去还在壮年期,实际上他的真实年龄早在七十开外了。铜虎摸了摸自己那颗光可鉴人的大光头,说道:“闯入龙家和王家的两帮人马都没有任何损失,而且他们个个都蒙着脸,从这两家的监视录像里没能找出什么有利线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帮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绝不会是普通人。另外入侵杨家的这批人留下了四具尸体和一辆报废的车,根据车牌……哦对了,王家和龙家的监控录像里也有拍到他们的车牌,我让人一起调查过了。前往三家的一共是六辆车,但全部是贼车。我们刚刚分别打了电话通知这六辆车的车主,这六个车主竟毫不知情,接到我们电话后跑到楼下查看才知道自己的车被偷了。根据这六个车主的口供记录,我们推测三帮凶匪盗车的时间都是在十点过后到十二点这段时间。虽然是三个地点分别盗车,但时间上很吻合,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三批凶匪是受同一个人或同一个组织指使的。”
天行问道:“留下的四具匪徒尸体查过了没有?”
“查过了。”铜虎说道:“而且也已经查出他们的身份。”
“是谁?”
“刷!”视频屏幕上的各组组长头像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张照片,以及下面密密麻麻的许多字。
铜虎的声音依旧从扩音器中传出来:“第一个名字叫王超仁,绰号仁子,出生于东北庆丰县,家境贫苦,家中有一母一妻和一女。十七岁时参加了军役,曾在边疆服役三年。二十岁退役加入了一支名为‘血溅’的雇佣兵团体组织。第二个叫绍德禄,绰号寿星……”
一共四个人介绍下来,竟全都是“血溅佣兵团”的成员。在铜虎介绍完后,画面又跳回到众人的视频画面,铜虎继续说道:“血溅佣兵团是十一年前组建的一支佣兵组织,中间队员换过两批。现在的团长叫莫失明,代号瞎子。包括这个‘瞎子’团长在内,血溅佣兵团一共有九名成员,这点与杨家传来的记录完全吻合。血溅佣兵团长年都是在边境活动,一般都是接护送毒品往来越国和我国国境的任务。这次他们袭击杨家的事,我怀疑应该是受雇于什么人或者某个组织的。”
天行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先把剩下的五个抓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