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不知怎么就回了城南这座别墅里,还进了她的房间。
她从第一次经历人事后,几个月里再没有任何经验,那晚他绵长而无度的索取,让她疼得见了红。
凌晨,下人急匆匆把她送到了医院,一系列检查一直持续到天光乍亮时,总算是有惊无险。
她疲累不堪,医生却还在不停地教育斥责,男人裹着修身的风衣,逆着光走进来,满身戾气,俊眉紧拧地指着门外对医生说:“滚出去。”
她累得差点昏睡过去,却被什么人抱进怀里,听到一声淡漠而僵硬的,“对不起。”
米蓝撵他,“你也出去。”
他沉默了几秒却问:“孩子有事吗?”
她闭着眼睛说:“孩子有事我就跟你拼命了,傅言。”
男人破天荒地没有说什么,把她放在病床上,淡淡道:“你休息,晚上我来接你。”
言语间,好像是种如释重负的宽松。
米蓝再回到城南别墅时,家里的下人对她都换了态度,先前那些针对她的更是连人影都见不到了。他回来的时候越来越多,偶尔也会和她做几次。
女人真是一种被习惯Cao控的生物,哪怕一开始再抗拒,当发现无法反抗的时候,渐渐的也就找不出最初的愤怒了。
可是他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呢……
米蓝不认为自己是个特别的女人。对于傅总来说,她可能就是刚好被他开了苞的女人,干净又实惠,而他那个鬼见愁的洁癖症也决定了他再怎么寂寞空虚也没法去找别人纡解这种欲望。
米蓝恍恍惚惚地想着,对面的男人陡然加重了手里的力气。
她吃痛地回神,看到他没有温度的笑意凝在嘴角,“既然我花了这么多钱供着你,你是不是该给我些回报?”
米蓝静静道:“傅三公子什么人,娱乐圈里只手遮天,说一不二,想被你潜的女星够你睡上几年不重样的……她们不用你供着,也可以给你回报。”
傅言的脸上还是疏云淡月般的冷漠,只是他手中攥着的她的下颌骨已经可以听到骨头错位的“咯吱”声了,“你说得对。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换了你。无论是电影里,还是床上,你明白么?”
米蓝重新闭上眼,“傅言,傅总,生杀大权从来都在你手上,我只想知道子衿到底怎么了。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唔。”
她的话终是还没说完,被男人的唇堵在了嘴里。
旁边的佣人们眼观鼻鼻观心,立刻走了个干干净净。
“想知道?可以。”他声线冷清,“拿东西来跟我换。”
换?米蓝轻声笑了,“想不到有朝一日你还会对我说出这个字,我还以为傅总永远只会强取豪夺。”
男人淡漠的表情终于皲裂,他面无表情的厉害,一抹阴郁至极的神色自眉间划过,“是,谁让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冷血又自私呢?”
他说着,将她重重压在了沙发上。
她身上本就宽大的居家服被他不费什么力气便扯开扔在了地上。
米蓝捶打他,死命地抗拒他,越是推开他就越是靠近,将她缠得死紧。
直到哭闹声逐渐被另一种声音所取代。
傅言是条毒蛇,他从来不会用蛮力置对手于死地,只会慢慢地折磨人,在对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米蓝使劲抠着男人肌肉精瘦的手臂,痛得大喊:“傅言,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无情的人吗!”
男人冷笑,声音低哑粗砺:“你不就是?”
代孕?呵,米蓝,你不愧是她段悠的朋友!
真是一模一样的无心无情。
段子佩是在第二天中午赶回家的,一回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他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他曾想过,再见到悠悠的时候,若是她不主动认错,他绝不理她。
可是当悠悠一个多月后重新回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只剩下看到她骨瘦如柴、面色苍白的那份震怒和浓浓的心疼。
“段悠,你这是去了趟非洲回来吗?”他冷声问。
段子矜抬眼睨着他,往沙发里面坐了坐,给他让了个地方,抬手捂着脸,故作惊讶地问:“我变黑了吗?”
“你少给我装傻!”段子佩从来就是一副藏不住事的暴脾气,“怎么搞的,是不是江临又欺负你了?他人呢?看我不废了他第三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