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凉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色厉内荏的模样格外瘆人,短短一句话就令她莫名其妙的问心有愧起来。
蒋彧南不给她回旋余地,即刻又问:“你中午回家,该不会是去赴你父亲设的招婿宴吧?”
她可什么讯息都没透露,这个男人竟就这样猜着了?炎凉都快要开始怀疑他雇了私家侦探跟踪自己。但显然,炎凉目前最大的疑问并非这个,而是——
“蒋彧南。”
她突然严肃地直呼名讳,令蒋彧南不由得眼底一凛。
炎凉咬了咬牙:“你看上我什么?”
事实证明她的迟疑是有绝对道理的,因为她把此话问出口的当下,就引出蒋彧南的一声失措的笑。
好在蒋彧南很快敛去了笑,正了正脸色,这副模样看起来格外真挚,炎凉以为他这是要说什么令人动容的情话了,屏住呼吸等着……
却只等到他的一句:“看上你筋开腰软会旋转。”
一秒,两秒……炎凉足足愣了三秒有余,才艰难的忍住了想要在这个男人严肃的脸上狠狠扇一巴掌的冲动。
蒋彧南却是莞尔一笑,似乎对他自己这番登徒浪子般的回答十分满意,继而才敛了笑意,真正的正色而言:“我当初拒绝明庭的原因很简单,明庭已经具备十分完善的管理系统,挑战性远比不上替徐氏收拾烂摊子,而我又正好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人。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
他刻意地一顿,随后目光便牵引到了炎凉身上。
炎凉依稀能在他的目光里读到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果然在这道已有所指的目光后,跟了这样一句话:“……我在回国的飞机上遇上了秀色可餐的徐家二小姐。利用工作之便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在我看来,这绝对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是有意,炎凉只觉得心中顿时五味陈杂,是该庆幸听到了这番令人动容的话,还是该为他一贯这么模棱两可的戏谑态度而叹气?
几种情绪交织到最后,炎凉也模棱两可地笑起来,半真半假地诧异道:“原来蒋总是这样一个公私不分的人。”
蒋彧南微笑着接受了她的谴责。
炎凉装得越发惊讶:“边工作边想着泡妞,有没有一个职业经理人该有的操守?”
她话音一落,就遭到蒋彧南猛地一揽,炎凉被他拥的几乎只有脚尖着地,整个身子都被迫紧贴着他的,看他在她极近处似真似假的眯眼笑起来:“这就叫公私不分了?看来你还没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公、私、不、分……”
很快炎凉就明白了这个男人说此话时,眼中为何会出现一丝近乎阴险的光——
隔日便是周一,蒋彧南没有安排司机,自然就由他亲自担负起司机的职务,开车送炎小姐上班。
路上堵得厉害,司机先生趁着停车的空档急急忙忙吃早餐,炎凉倒是第一回见这男人如此大快朵颐的吃东西,实在是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叫公司那帮唯蒋彧南马首是瞻的高层们看看他此刻这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反差一定很是强烈——
正大快朵颐着的蒋彧南却在这时忽的抬起头来。
正偷窥着炎凉碰撞上他的目光,条件反射地一缩脖子。
“干嘛这样看着我?”蒋彧南十分警觉。
炎凉支吾了片刻,脑中灵光一闪,直接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
“其实……”炎凉险险憋住笑,“……你是属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