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飞刚才被这猛的一撞,又正好是头部,引得那三针银针在后颈间便移了些许,可知那三针银针控制着重要的经脉之处,丝毫偏差,凌飞飞承受的痛楚可不止一分,这才是她久久未抬起头的缘故。
耳畔有些嗡嗡作响,头也犹如炸裂似的疼痛,完全听不清元裴在说什么,只想等待着这波痛楚过去,自己才能稍稍动弹。
听不见她的回答,元裴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不会撞到哪儿了吧?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了,双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移开了自己的胸口,便发现她脸色苍白吓人,额间密密麻麻的冒出汗珠,眼帘微垂,元裴赶紧探的她的二脉,才发现是经脉大乱之相!
“飞飞!”许是心急,元裴便唤出了凌飞飞的闺名。
“恩?”凌飞飞并未听清,听得对方似有急切之意,便含糊的应了一声,只是眼前一阵白茫茫一片。
元裴见她神识不清,这才赶紧吩咐了车夫停车,封锁她乱窜的真气,探探了她鼻息,果然从先前的紊乱渐渐平息下来。
元裴暗松一口气,静等她醒来,这才吩咐那车夫缓慢前行,元裴自然能探出凌飞飞体内不知用什么强行封锁了经脉,她为何要如此做?想必刚刚是否触动她体内的东西,这才发生此等事?
元裴不觉将凌飞飞的头轻轻放置在自己腿上,这样如此近的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她,才发现她的肌肤如同珍珠一般带着柔柔的光华,那眼睫毛如同羽毛绒一般微微覆在眼帘上,脸庞上没有沾惹任何粉黛,除了唇间微微苍白,元裴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她是安王妃,不是自己所能动心之人,自己一再的想忽略她,她偏偏一再闯入自己的视线中来。
想到此处,元裴微微有些懊恼,自己什么事都可以掌控,偏偏这种心生异样的错觉自己无法预料,还渐渐沉溺下去,
该死!
元裴一向自诩冷静,只是此刻却如何心若乱麻。
咚——
车辆鄹停,元裴正待出声斥责,便听的那车夫痛呼一声,跌下了马去,元裴眸光一沉,一只手掀开了帘子一瞧,前面一排黑衣人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再瞧瞧那地上的车夫,胸前明晃晃的一把薄刃,已是没有了气息。
“你们是?”元裴才沉声道。
“阁下最好少管闲事,将车内的人交给我们,否则……”警告之意明显,杀意并未掩饰。
元裴才苦笑一番,才幽幽道,“如若在下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