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急,细细道来……”那老者点点头,自然赞许萧楚桓所言,自己还记得被皇后一党陷害,被迫辞官之事,自己不过短短出走一月,竟然皇后便失宠,与冷宫有何区别,不过皇后一党也不是全然连根拔起,那淑妃一族又岂是省油的灯!
便将手中掺好的茶递与了萧楚桓,萧楚桓喝了一口,才知道这茶如此苦涩,从前老师是最善品茶之道的,现在……都是自己累及,自己从来无意于皇位,老师每每叹息,说自己什么都好,却少了野心。
萧楚桓这才将那完颜浚来大明,与众官员结交之事,还有那手中地图之事一一道了出来,自然对于自己被追杀之事绝口不提,自然不能让老师担心自己的处境,他也是如此小心度日。
那袁绍听后才道,“殿下如何打算?”
“学生正是为难,女真族向来与我大明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为何来大明做下如此多事?难不成小小的异族便有了侵占大明的野心么?”萧楚桓才接着道,自己调查几乎没查出何蛛丝马迹,可是自己却看出些许端倪,从那邕城来看,自然有人是想通的,也有官员被蒙在鼓中,谁是谁非,谁又能一眼看清。
“野心?向来做大事者何人没野心,殿下还是普通从前一般,你要知道,野心有时并不见得是坏事!”那袁绍才笑道,轻微摇摇头。
“此事暂且不提,只是依老师所见,此事如此何办理,都是棘手!”萧楚桓也不避讳来意,大大方方的向袁绍道明来意,无需拐弯抹角。
“老夫想听听殿下的意思,事涉元将军之子,元裴那小子老夫也是看着长大的,老夫也颇为看不透,他为何要与女真族勾结,依他家族在皇上心中分量,完全无需如此,还有,为何女真族要对他格外上心?”袁绍才道,自己听来诸多矛盾。
“这正是学生的疑惑,老师也知道,几位亲王自然想与元府示好,有他支持,自然在皇帝心中分量实属不同,元裴年纪轻轻便担任兵部早职,父皇对元府一直是信任有加。”萧楚桓也是不解,这才一一道出。
停顿了一刻,才接着道,“何况那元裴此刻也跟着本王的行踪而来,而且事先比本王早了一步,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他对安王殿下一举一动颇为清楚,而且下手更比殿下早了一步!这样也说的过去,倘若他真的与完颜浚勾结。”袁绍才道,可是说实话,他对元裴着实看不透,那小子越来越不会喜形露于色,特别自己无意撞见过皇帝单独召见他的情形,两人颇为小意。
“老师,你在想什么……如此出神!”萧楚桓的话才打断了袁绍的思绪,他赶紧回神才道,“元裴之事,倘若他真的居心不良,欲图不轨,是狐狸也会露出尾巴,殿下别急,他一个人也成不得事,只是这线上的众人才是殿下的目标,所谓独木难支,殿下要明白!”
萧楚桓才犹如茅塞顿开一般,起身对老者深深一拜,“学生受教了,老师总是让我茅塞顿开,学生心中有些主意了!”
“果然不愧我袁某得学生,去吧!老夫也不久留你了。”袁绍欣慰一笑,这才对着萧楚桓点点头,皆是送客之意!
“那学生告辞!”萧楚桓压下心中的酸涩,老师真的老了,上次见他还未见如此多白发,这次一见仿佛又老了一些,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