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蓝爸爸看儿媳,各种滋味不说。这边的蓝可受了老罪了。
蓝那时慌不择路,虽然是往秘林方向去的,可没等到他进入秘林,就被剧烈的头痛给打击得满地翻滚起来。
那头痛如影随形,而且越来越痛,整个脑袋好像要撕裂开一样。到了后来蓝连翻滚嘶吼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微弱地气息苟延残喘着。
昏天黑地地,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已经痛到麻木了。如果不是脑海里时不时冒出来星星扑闪的大眼睛,蓝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
说来奇怪,他想起杨树和星星时,杨树妹妹的身影模糊,反而是星星的大眼睛好像深刻到了他脑海里。
每次痛到无以复加,想一头撞开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在作怪时,那双大眼睛就忽闪着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好像在嘲笑他,这么一点痛就受不了了?
每回被那双大眼睛瞪视着,蓝就咬牙切齿。再痛,也要熬过去,要不然星星就独霸杨树妹妹了。而且杨树妹妹那么善良,肯定自己舍不得吃,也要留给星星。不知道山洞里的食物够不够吃到阿岩回去?
阿岩是不是也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他比自己先化形,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化形成功?有没有回到山洞找杨树?
那么多天,直到自己到了生死存亡地关头,蓝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阿岩了。
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现在已经不止是头疼,他的全身都好像要裂开似的。他脸呻吟地力气都没了,只能勉强收敛自己的心神。
强迫自己尽量忽视自己的躯体,将注意力放到他们的山洞上。
如果阿岩回去,说不定都不认识自己的窝了。那山洞被他和杨树还有星星改得面目全非了。不知道阿岩回去能不能找到门进去呢?
杨树还想再挖一个山洞,阿岩如果回去了,肯定先帮他挖山洞吧?唉,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回去,我不在,不知道杨树会不会先偏向阿岩?
没关系,还有星星在一边看着呢,阿岩只怕没那么容易得手!
哼,也不知道星星哪里好,杨树那么喜欢他。明明那么弱,还娇气得连妹妹都不如。既不会捕猎,也不会挖洞。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嘛,杨树妹妹为什么还那么喜欢亲近他?
难道就是因为他香?
诶,还真是香。别说妹妹受不了那香味的引诱,就连他闻了都忍不住想沉迷进去。真是古怪!
星星究竟是哪个种族的兽人?怎么会有如此迷人的体、香?可惜再香也改不了他是个弱鸡的事实。如果不是他命好遇到善良的杨树妹妹,只怕根本就活不下去。
我倒是不介意多养个星星,不知道阿岩愿不愿意接受。
星星明明就是个拖后腿的家伙,偏偏一点自觉都没有,还敢跟我斗嘴,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胆子?就不怕我一生气拍死他!
星星的大眼睛又闪现在了蓝的脑海里。一眨一眨,好像在跟他要果子。
蓝感觉心底有了些暖气,嗤笑起来:还想吃果子?连果子皮都啃不动的家伙!
蓝想起有一次星星捧着一个果子啃得咯吱咯吱,果子被啃得口水淋漓,却连果皮都没破。
星星水盈盈的眼睛一下出现在了眼前,蓝的精神猛地一震,感觉身上多了几分力气。那个娇气包,嫌弃兽血腥气,就不肯喝兽血!不喝兽血,怎么有体力度过寒冷的冷月季?
不行,要回部落跟老巫要些娃娃根,吃了那东西不喝兽血也可以改善兽人身体。
蓝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了,卷曲的身体缓缓舒展开来。蓝伸缩舒展了两个来回,觉察出自己的身体的异样,痒痒的好像要蜕皮一样。
这时蓝总算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蛇族在成年化形之前蜕皮是有一定的次数的,他早就够了,怎么又有了要蜕皮的感觉了?
而且之前那么痛,难道不是要化形?
只是蜕皮!
只是蜕皮!
蓝很清楚自己的年纪,自己蜕皮的次数更是记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只是要蜕皮而已?受了那么大的痛苦,竟然只是为了蜕皮?再说从前蜕皮可从没那么痛苦过!
而且这次变化来的也很突然,之前还有要化形的感应,可后来渐渐地那感应淡去了,直到这次忽然爆发,却只是,因为再次蜕皮?!
蓝传承来的记忆里没有这方面的认知,蓝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可他感觉到自己蜕皮势在必行。
他现在身处秘林外不远处,好在这里没有水源,不然秘林里时常会有凶兽跑出来。他在这里好些天都没遇上一个,真是兽神保佑!
原先蓝是痛得顾不上周围的环境,现在他的头脑清醒,自然不敢再待在这空旷的地方。蓝往林子隐蔽处蜿蜒而去,随着他身子的移动,蓝感觉自己的头部的皮肤开始破裂,蜕皮已经开始了。
真是奇怪啊,这回蜕皮也太容易了吧!从前蜕皮都是因为皮肤长得没有身体快,几乎是等到即将要撑破了皮才会蜕皮,蜕皮的辛苦过程可想而知。
这回,到好像容易极了。如果身体再小些的话,说不得就直接游弋出来了。
蓝的念头刚起,身体就缩小了,幸亏他游弋的身体没有停下来,不然就被自己蜕下来的皮给掩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