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样的朋友?”
撄宁一下愕然。见什么朋友,也要与他说明吗?他管的,未免有些宽。
心中虽这么抱怨,嘴上却不得不说清楚。她很快做出解释,“一个在家乡时就认识的朋友。此次我大难不死,他一定为我担了不少心……”
“不可去见刘九阴。”李为止回身看她,对她只这一个要求。
“……”撄宁愣了愣,忙乖巧道:“不见,不见。无缘无故,我见他做甚?不过……”
提到刘九阴,她忍不住旧事重提,“此次我们与刘公子,也算有过患难之交,李司教跟他究竟有何仇怨,当真就这么过不去吗?”
“这一路我没杀了他已算我克制。”关于仇怨,李为止仍是不做解释,反严厉地问撄宁,“我再三叮嘱过你的,此人不可深交,你到底记在心上没有?”
“记了……我记了!记在心上了。”撄宁保证还不够,还做出一脸嫌弃的样子道:“横竖我对他这个人也喜欢不上来,不会与他亲近的,李司教您大可放心。”
“这就好。”
“那我午后告假之事……”
“早些回来。”
“好叻!”
才回到仪鸾司不久,宫里却又来人,带了太后懿旨与恩赏来,专门赏赐撄宁。就连李为止,也只能在一边看着。
前来传旨的寺人还说:“太后让杂家与卓司徒传个话,日后得了空,兴许会请卓司徒入宫叙话。”
看来,头一次见面,撄宁便让太后喜欢上她了。这意味着,她成功地向那高墙深宫,迈出了第一步。
她很高兴。
午后,她脱去长信司徒的衣帽,换上一身月白色锦缎袍褂,外罩浅灰色纱衣,戴一顶冠帽,又从陈将那里借了一把扇子,风流倜傥地就要出门。
萧显沈隙等人见她这副精修打扮,都言说他是要出去私会哪家的小娘子。
陈将则是将她拉至一边,不无担忧问:“你要做什么去?这身打扮,可是要见什么人?”
“的确要见一个朋友。”撄宁道。
“你在皇城,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别的朋友?”陈将不信,随即脱口而问:“男的女的?”
“自然是……女的!不然我打扮得这样风姿卓越做甚?”撄宁摇了摇折扇,摆出一副英俊潇洒之姿。
“女的?”陈将没听说是男的,自然庆幸,但听说是女的,他又不放心,忙劝道:“你可别惹事!万一人家看上你可如何是好?皇城里的女郎,可不比咱们洛城的女郎好对付。”
撄宁扑哧而笑,随即正经道:“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时间差不多了,我走啦!”
李为止远远瞧见她俊俏的身影离开长信司徒的住所,心下好奇,鬼使神差地便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