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止和撄宁听了发生在萧显陈将等三人身上的事儿,皆想到了一个人,公主李令月。
他们三个,是楚王墓的知情者,之所以能为公主保守这个秘密,一切只因他们对李为止唯命是从。
现在,她连李为止都要杀。为免除后患,斩草除根必不可免,而又不能在皇城那样明目张胆,这才用了栽赃陷害的伎俩吧!
“既然逃出来了,那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李为止道,“直到捉拿你们的通缉令撤销了,你们再回来。”
“杀人偿命,他们怎么会撤销?”赵四方很有些沮丧。
“人又不是我们杀的!”萧显推了他一下,“你怕什么?况且,李司教会为我们做主的……是吧,李司教?呵呵。”
“李司教,阿宁,”陈将上前一步,不无担忧问,“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汴州吗?适才军巡院的人,怎么说李司教您死了?发生何事了?”
“皇城都在传的事,你们竟没听说?”撄宁感到奇怪。
“没有啊!”
军巡院的人听说了李为止的死讯,陈将等人竟不知道?
也是,他们倘若听说了此事,定然没有心情去玲珑阁寻欢作乐。
或许,是有人刻意拦阻了此消息传到他们三个这里。
若是整个仪鸾司和整个骁骑营的人都不知此事,那足可断定,骁骑营和仪鸾司,都有公主的人,且身居高位。
“好了,你们快走吧!”李为止觉得并没必要与他们解释自己的事,于是催促他们离开。
“是。”萧显应声,随即拉了赵四方和陈将,要带他们走。
陈将回头看着撄宁,不知她为何现在这身装扮,又为何这么晚了出现在这荒郊野岭,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起她来。此时此刻,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话也不好说、不好问。
所幸,看他如此忧心忡忡,撄宁追了过去,对他和萧显赵四方道:“你们放心!等我和李司教赶回了皇城,定能弄清楚你们的事,给你们洗清冤屈的。不过,你们要切记切记,必须等到通缉令撤除了,才可回来。”
“阿宁,你还好吗?”陈将抢着问一句。
“我跟李司教出了点小岔子……”撄宁说着打起十二分精神,“但没事!只要顺利回朝,见到太后就好了。你们快走吧!”
“那你保重。”陈将心里方才踏实了些。
待他们走后,李为止牵了马,对撄宁道:“此地不宜久留,赶路吧。”
“嗯。”
军巡院的人都知道他们在这儿了,想必公主的人,很快也会找上他们。倒不如一鼓作气,赶赴皇城。只要进了皇城城门,想必那些人,自会有所顾忌,不敢张狂。
翌日一早,二人便出了邕州,进了皇城的地界。
歇脚之时,七八个乞丐模样的人欣喜地跑了过来,向他们讨要些吃食。
撄宁毫不犹豫,就要拿出身上所有干粮,施舍与他们。李为止却是拦了她,道:“都给他们了,我们吃什么?我们身上的银钱,可是不多。”
撄宁看了他一眼,却不理会,仍是高兴地将自己的干粮拿出来,给乞丐们分了。
灰头土脸几乎看不清容貌的乞丐头头带着几个小弟,对她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