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白间,她感到过姊姊对妹妹的亏欠之意和爱护之心,也感到了姊姊对妹妹的保留。更何况,依着李令月平素里的行事作风,她的确不能完全信任她。
现在刘九阴又这么说,她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却说刘九阴从撄宁屋里出来时,黄庭钧正出门如厕。
黄庭钧才刚将门打开一道缝隙,惊见一貌美公子从撄宁屋里出来,忙猫了腰窥看。待看清这位貌美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刘十三郎刘九阴之时,他更是大感惊异。
一向风流的刘十三郎,曾与卓撄宁传出过断袖之交的刘十三郎,这个时候从卓撄宁屋里出来,莫不是在他屋里待了一晚上了?
看来,断袖之交确有其事!
而不仅是黄庭钧,中垒营还有不少旁人看到过刘九阴。事后几人凑在一起,加之黄庭钧添油加醋,没事也就变有事了。以至于马钊等人都忍不住到樊鹏琨跟前提及此事了。
他觉得义愤又烦闷。
“真没想到,卓校尉竟是这样的人!”他又气有失望。
樊鹏琨在听几个弟兄谈及此事的时候,就一直皱眉不语,终于听得马钊做下这样的论断,方才抬眸,坚定地看了他道:“黄校尉说出来的话,咱们能信?”
“可我早上确实见着那个刘十三郎了。”有人道。
“是啊,早前在锦茗斋,两个人还那个那个了呢!”有人旧事重提。
樊鹏琨立时站起身来,冷声道:“卓校尉不是那样的人!”
“樊队正,”有人不高兴了,“我们知道你平素里与卓校尉接触得多,卓校尉待你也不薄。但这种事,有就是有,任是你再不想承认,那也还是有。”
樊鹏琨想了想道:“那也是他的私事!我们没有资格议论……”
不经意抬眸,他陡然看见,撄宁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他们,神色极是肃然。
撄宁方才走近大家,一边郑重道:“若非亲眼所见,那便不是事实。”
众人一惊,忙都站起身,低垂着头站好了。
“有人居心叵测,坏我名声,难道看不出来吗?”撄宁已来到他们跟前,“我与刘十三郎,不过是朋友之谊。昨夜他在我那里喝醉酒,留宿了一宿而已。别人可以怀疑我,我重用的你们这些人,不应该怀疑我。”
众人皆感羞愧。
马钊第一个开口道:“卓校尉,是我们糊涂!”
“是啊!是我们糊涂!”更有人拱手,请求道:“还望卓校尉大人不记小人过,莫往心里去。”
只要自己的人不疑自己,撄宁心下也就放松了些。但她知道,此事定还会往外传,传得沸沸扬扬,让她难做人。
她心里,其实很烦。
她简直恨死刘九阴了。当然,她更厌恶黄庭钧。
此等小人,却原来是打一顿不够他受用的……那么,就别怪她把事情做绝,不给他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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