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官员站出来,告诉她道:“仪鸾司的确有义成公主口里说的这么一号人物,且本就在太后安排的预选郎君之列。可偏是不巧,他今日一早告病在家了。莫不是他知道义成公主的心意,吓得不敢来?”
“放肆!”太后突做震怒之态,“不可对义成公主无礼。”
“是,微臣知错!”
突厥义成公主则是不以为意,反而问这位口不择言的官员,“那他究竟叫何名字?”
这位官员看了太后一眼,见她轻点了点下颔,便道:“他叫李为止,不仅是仪鸾司的长信司教,还是贤王爷之孙,现在更是拜任五兵营正三品参将,前途自不可限量。”
“李为止。”突厥义成公主才不管那许多名头,只低声重复了这个名字,满意地笑了。
离宫之后,她便来到了五兵营,指名要见李为止。
李为止则是称病,拒绝了她。她因此对五兵营守卫的将士大打出手,执意要见到李为止不可。
撄宁从外边进来,见此状况忙是上前,将意气用事的她给擒住了。
义成公主打量撄宁一阵,忽而道:“我记得你,那天与李参将在一起救了我的那个少小子。”
“我倒没做什么。”撄宁笑了笑,随即压低声音告诫她道:“义成公主殿下,您如此莽撞,是得不到好结果的。李参将他,惯常不喜欢女孩儿家逼他。”
“你有何高见?”义成公主疑惑地看她问。
“您远道而来,总归要在我们大周多住一阵子的,您还有的是时间。”撄宁悉心劝道,“不如您到我那里坐坐?我本是李参将教出来的司徒,对他倒有几分了解……”
“如此甚好!”义成公主高兴不已,欣欣然便跟着撄宁往中垒营的方向走了去。
撄宁却不是为了帮她掳获李为止的心,而是为了替李为止先把把关,看看这个义成公主,适不适合娶做妻子。
结果她没有想到,与义成公主聊下来,不知不觉竟是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她初略地得出了一个结论:义成公主心思单纯,性情开朗,快人快语,于李为止这个闷葫芦而言,倒真是绝配。
她不禁提醒她,“义成公主殿下,您想要李参将成为您的如意郎君,唯一的办法绝不是问他愿不愿意。您今天若是硬闯到他那里,只会适得其反,惹他厌恶。”
“那我该如何是好?”义成公主急道,“他见都不肯见我,自然连我是个什么人品都不知道,我还如何掳获他的真心?”
“先弄到手,再谈感情。”
义成公主想了想,问:“你这话是何意?”
“先以强权弄到手,再动之以情,慢慢感化他。”
“强权?”
“没错,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