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撄宁噙笑应声,随即看向樊鹏琨,问:“近来没生什么事吧?”
“都说杀害义成公主的凶手被人从突厥使臣那里劫走了,突厥使臣也没有折返回来要我朝给个说法,直接回突厥去了。此后不久,突厥人便有犯我大周边境之举……都说要打仗了。”
这件事,撄宁一路来也有耳闻。她只是觉得,消息走得太快。突厥人发动战争之举,在她看来,像是在矛盾还未发酵之前,便已经展开了。
“另外还有一事,”樊鹏琨还道,“参将大人不知因了何事,惹恼了太后,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巧在这时,李为止疾步赶了过来。
听说撄宁回来了,他就坐不住了。
樊鹏琨和马钊与之施了礼,随即便告退了去。
李为止方才走近撄宁,一脸肃然,问:“你把潇潇带去哪儿了?”
“让她化名,留在了我家。”事到如今,撄宁也觉得没有瞒他的必要。毕竟,大周与突厥,战事在即,再抓着潇潇这么一个替罪羔羊,已毫无意义。
“怪不得,你这么些天才回来。”李为止也没有追究的打算。
“听说要打仗了?”撄宁顺势转开话题,不无兴奋问:“出兵事宜定下了吗?”
李为止听言,不禁皱了皱眉看她,“你又想参军?”
撄宁忙是点头,“是啊!能让我去吗?
“因国库虚空,朝廷分了两派,出兵事宜尚在商讨之中。”李为止说罢,话锋一转,严厉道:“无论如何,你不准去。”
“我为何去不得?”撄宁立时较真起来。
“我说不准去你就不准去。”李为止语气里尽显霸道,“收了心,好好做你的中垒营校尉。想做大官,也并非就上阵杀敌一条路。”
“可我要的不是做大官,而是做大将军。”撄宁一本正经,“我不管,出兵事宜一定,我就去参军。这事儿,可是大人您拦阻不得的。”
“休要胡闹!”李为止怒喝一句,“上阵杀敌,可是好玩的?你不是最惜命,怎么一打仗,为了立功,就不惜命了?万一死了,你顶多也只能追封一个少将。”
撄宁不以为然睨了他一眼,倒不想现在就与之争论这些无有意义之事。她很快道:“我这几天赶路,日夜兼程没睡好觉,我先回屋去了。”
看她的确是一副疲惫的模样,李为止便没有着急逼迫他放下杂念,随她去了。
两日后的朝堂,在经过好一番争议之后,太后终于做下决断,派兵北伐。
此言一出,户部卢尚书第一个站了出来,诚恳道:“万望太后三思!征战南诏已花了太多财力和兵力,这才过去不到三个月,就要北伐突厥,只怕军饷跟不上,我大周军到了北边,要吃大亏的。”
“尚书大人所言差矣。”大军司马袁绍峰道,“此去突厥,行军就需半年。半年时间,还不够户部和兵部筹集军资?更何况,再过不久便是秋收时节。”
“说来容易……”
“好了,别争了,哀家心意已决!”刘姬果断打断朝下争论,随即问:“谁人愿意请缨出战?”
她这话一出,一直吵嚷着要打要杀的袁绍峰反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