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爷中午吃的心满意足,正翘着腿,握着本书,半躺在山风习习的凉亭里似看非看。
见李桐带着几个丫头进奔他这儿过来,忙坐起来,上下打量着李桐。
这李家三个人,个个都不怎么简单。
“二爷,”李桐上了台阶,曲膝见礼。
“姑娘找我有事?”文二爷开门见山。
“是,”李桐也极其干脆,文二爷见了女人不自在,他也不喜欢女人,这一条她记得很清楚,站在亭子入口,并不往里进。“今天长公主让我拿几篇大哥的文章给她看看。”
文二爷的眼睛睁大了,往后退了半步,“姑娘进来说话吧。”
“嗯,”李桐进了亭子,在最靠近入口的地方坐了,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文二爷,“我是觉得,长公主是有因才看。”
“我知道。”文二爷紧拧着眉头,一只手用力在额头揉来揉去。“姑娘,问句不该问的话,长公主待你如何?”
“朋友。”李桐有几分迟疑,她其实更倾向于长公主太寂寞了,觉得她是个能说话的人。
文二爷神情一凛,“她这是想替姑娘打算?”
李桐看着文二爷,没接话,她就是拿不准,才来找他讨教的。
“替姑娘考虑,自然是大爷高中最佳,看文章,明年的春闱主考定下来了?这么早?她是怎么知道的?宫里?朝里?定的是谁?”文二爷站起来,在亭子里转圈,这是他的习惯,一思考就得转圈。
李桐安静的看着他,文二爷一边转圈一边敲着额头,转了十七八圈,长叹了口气,“唉!宫里……”
文二爷一屁股坐在李桐对面,“这位长公主……姑娘的意思呢?”
“长公主不容易。”李桐眼皮微垂,“落发的事,她提过好几次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不愿意嫁人,进退维谷,十分艰难,我是担心,给她添了麻烦。”
文二爷眼睛眯了起来,“落发只怕落不了,长公主身份不同,先皇传位给皇上,是为了让他照顾好长公主,这事,别说朝臣,就是百姓,至少这京城的百姓,人人知道,可长公主却出了家,皇上这就是违逆了先皇的遗嘱,虽说……都这会儿了,也没人不识趣再提这个,可皇上这个人,只怕他不会担这们要的名声,长公主不能落发!”
“是,长公主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一直拖到今天。”
“长公主修行的如何?佛法学的如何?”文二爷问道,李桐微微蹙眉,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我每天去,陪长公主喝茶,说一些过往闲话,修行和佛法,长公主都不太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