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很坚固,足以挡住任何非英雄级战士额攻击,但萨尔却不会因此停住脚步,他的拳头开始闪耀起丝丝电光,那些人类老师教导他隐忍之道,而萨尔学得非常出色,他从没有暴露自己从老萨满莫雷塔尔那里学到的元素之力,而现在这张底牌终于要发挥作用了。
年轻的兽人大吼一声,挥拳!
随着一声巨响,铁门直接飞了出去,“你在干什么?”有些微醺的值守卫兵立刻被惊醒,他大声叫嚷,但话音未落就被萨尔冲上了拧下了头颅,接着兽人扯下了他腰间的钥匙串,同时拿起了武器架上那把属于自己的战锤,这是他自接受训练以来一直使用的武器,虽然看起来是质朴的灰黑色,但却一直都非常顺手好用。
艾萨克斯并没有告诉萨尔这把战锤的名字意义以及它原本的主人是谁,因而萨尔始终都以为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武器而已。
萨尔的举动也惊醒了其他沉睡的角斗士,搏击俱乐部的角斗士分为三种,分别是自由赚取赏金的拳手、被奴隶主要求打拳的奴隶以及从监狱送过来的罪犯,毫无疑问,会被关在这里的都是彻底的暴徒,唯恐天下不乱的暴力狂。他们群情激动,疯狂叫嚷。
“干得好,兽人小子!”
“快给我开门,你这该死的奴隶!”
“兽人去死!”
“自由万岁!”
各种声音混在一起,但萨尔依然一脸平静,他并没有立刻逃走,因为他知道这里的动静必然会引来大量的卫兵,所以他需要这些暴徒来帮他分散追捕者的注意力,她猛然举起手中的钥匙串,“伙计们,我们自由了!”
他叫嚷着,依次释放了这些野兽,而几乎与此同时大量的卫兵也都赶了过来,暴动的角斗士们没有任何畏缩的情绪,将亡命之徒的本色表现的淋漓尽致,在拿到各自的武器之后直接乒乒乓乓地和守卫打了起来,一时间一片混乱。
而萨尔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有在一片混乱下才不会有人注意到绿皮肤的他,他趁乱退出,偷偷离开,向着旧城区的东南部走去,他的目标是一口井,按照那份地图的提示,通过那口井可以直接进入王城的地下部分,届时他就可以逃出生天。
但没走两步萨尔就警觉地回头,他发现竟然有三个人在不远处跟随他,这是三个角斗士,“你们想干什么什么?”萨尔瞬间戒备起来。
“别太紧张,我们没有敌意。”中间那个精瘦的角斗士伸出两只手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响尾蛇’比尔,这是‘蛮牛’鲍勃,而这位是‘狼蛛’菲尔德。”他示意了下自己的同伴,“我知道你,兽人萨尔,你看起来似乎知道逃出去的办法,而我们三个人想活命,事情就这么简单。”
陡然多出了三个狗皮膏药,这着实让萨尔感到不爽,但此时显然也不是动手的时候,“请便吧。”他冷冷的说道。
旧城区并没有常住的卫兵,而其他地方的士兵过来是需要时间的,因而萨尔在这个时间点是绝对安全的,而这也正是他事先计划好的情况。他很快就到达了那座水井,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跳了进去,一直跟随他的三个角斗士互相对视了一会儿,也一个接一个跳入井中。
这口井很深,萨尔往下游了二十米才看到一个横向的的通道,穿过去之后他就在一条河流中付出水面,视线一片昏暗,显然他就已经在王城的滴下来。
理论上顺着这条地下河漂流就可以安全逃离,但根据那份地图的标识,这会让萨尔到达洛丹伦的西部海岸线,而这与他的目标奥特兰克显然是南辕北辙的,因而年轻的兽人迅速靠边上岸,令他惊讶的是那三个“猛兽”角斗士依然跟着他。不过萨尔已经没心情管他们了,等逃出去这三个人应当会主动离去的。
地下城的环境可谈不上有多好,遍布着老鼠、蠕虫甚至还有不知名的骸骨,因为光线昏暗视力受限的原因,萨尔只能依靠感觉来模糊判断,当触摸的石壁由光滑逐渐变为粗糙之后,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代表他并没有走错方向。
他现在应当正处于一个洞穴之中,顺着斜坡往上走,在拐过一个弯之后终于看到了夜空,月光洒落,群星耀眼。
终于……自由了……
萨尔几乎就要痛快地吼出来了,但他理智地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因为这无异于自寻死路,然而依然有一声高亢的尖叫划破了夜幕的寂静。
萨尔这才发现竟然还有其他人。
这似乎是一个贵族家庭,因为没赶上黄昏前进城而只能在城外露宿,他们显然万万没有想到会在王城脚下遭遇危险,因而都惊骇欲绝地看着萨尔,女主人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而小女孩则发出高亢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