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冰清比想象的淡定，虽然眼圈红着，可在儿子，属下面前还是强忍着，拿出了当家主母的风范。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

今天的突发状况，让人措手不及，褚冰清已经派了人手去调查此事，至今还没有结果。

忽然发现程耀阳不在，问道，“你哥呢？”

“在那边打电话。”程耀庭答。

褚冰清狐疑，忽然目光一厉，“叫他过来！”

“是！”

程耀庭走到楼道拐角，正看到程耀阳眉毛拧在一处接着电话。

虽然声音很低，也隐约可以听到。

“什么叫接触不到？律师也不行？”

“……”

“废物！一个卓枫就让你们束手无策了？必须想办法把话递进去，让她小心说话！”

程耀阳很恼火，尽管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能听得出来的气急败坏。

他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岔子，他已经万般警告过了，顾婉柔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会场？且还做出这样的事，她向来都是有分寸的女人，才得到他这么多年的喜爱，如今竟然是她坏了好事！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他必须尽快查出来。

“哥，妈叫你！”

程耀阳身体一绷，充满冷意的眼神看过来，“你过来多久了？”

程耀庭笑了笑，言道，“从你束手无策开始！”

“你偷听我电话？”

“需要偷听吗？哥，你太不小心了，顾婉柔现在被卓枫押着，恐怕你不容易见到！”

程耀阳眉头紧锁，狐疑的看向程耀庭。

他一直知道这个弟弟平日里温文尔雅是假象，原来早就知道他与顾婉柔的关系。

“不过你放心，顾婉柔不会乱说话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一会儿妈马上就会联系市局，我一会儿就会见到顾婉柔！”程耀庭自信言道，“哥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带到！”

程耀阳忽然心中一震，冷冷的看过来，“你告诉妈了？”

“你觉得以妈这么多年的手腕，会不知道你的事？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觉得妈会不过问吗？”

程耀庭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容，看在程耀阳的眼里却无比刺眼。

“你不用得意，这件事我自然会给妈一个交代！”

程耀庭苦笑摇头，“哥，你太敏感了！”

程耀阳收起手机，挺直了脊背，越过程耀庭径直离开。

走到褚冰清面前，安慰道，“妈，父亲会没事的！”

褚冰清扳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

“在给谁打电话？”

“安排一下媒体的事，让他们不要乱说话！”程耀阳言道。

褚冰清一哼，“是吗？”

忽然，褚冰清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空旷的楼道里，巴掌声更显得脆响。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有人忍不住劝说，“夫人，现在不易动怒啊！”

程耀阳眉头颤动，胸口起伏却不敢反驳。

他知道，一贯对他娇惯的母亲能冲着他挥巴掌，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妈，有话好好说！”程耀庭拉住母亲，劝慰道。

程耀阳狠着颜色看了程耀庭一眼，意思是不用他假好心。“这一巴掌，是让你长记性！男人想成大事，就不要为了女人捆手捆脚，我早就警告过你，你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了是吗？”褚冰清眼里的声音响彻楼道。阵阵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