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吃得其乐融融,姜靥觉得从落座开始她嘴就没闲着,她很努力地在吃,但是面前盘子的菜根本吃不完啊。
“囡囡,要不要喝米酒?”老太太怕她噎着,先是盛了一碗莼菜汤给她,然后又把米酒拿了过来,“很甜哦。”
“好。”姜靥笑了,她爱米酒,这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种不会让她醉的酒,而且又香又甜。
着人给她倒了一小杯,老太太光顾着看孙女儿吃饭,自己一口没动,“我家囡囡真好看,生得这么好看,怎么便宜了那个臭小子。”
姜靥呛了一下,估计她说得是江云飞。
“囡囡啊,跟姑妈说,盛耀那小子对你好不好,要是不好我们就回金陵来,这儿那么大,你还可以多陪陪奶奶。”大姑开腔,替她做了一半的主。
“他说跟你领证了,怎么都没办婚礼的,囡囡,他是不是把你养在外边,不告诉别人啊?”二姑接上,如果这时候她说是,对方怕是要打破江云飞的头了。
“囡囡,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说啊,你现在有家里人撑腰了。”三姑开口就哭,让她想翻过来安慰一下。
“他对我很好,而且我们俩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婚礼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办,不太想办的......”
“不办怎么行!”老太太打断了她,这是自打她进门以来老太太唯一一次重话。
老太太可能也有感觉,马上柔和下来,“囡囡啊,奶奶跟你说,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三书六礼不能少,娶为妻,奔为妾,必须让他摆了酒席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姜靥笑笑,她都跟他结婚那么多年了,一直住着他买的房子,好像也没被嫌弃啊。
不过这套理论要是讲给面前这位老太太,她一定是要生气的。
“不如就在咱们这儿办好了,也热闹。”大姑说了一句,脑子里已经在思考怎么操持侄女儿的这场婚礼了。
“那怎么行,”老太太摆摆手,“都得办,金陵要办,帝都也要办,他是在帝都做生意,不让那儿的人知道,跑回来偷偷办一场,那不能够。”
“对对对,都得办,正好喝两次喜酒,热闹。”三姑终于不哭了,笑得很是高兴。
“就怎么定了,等他来奶奶就跟他说。”
饭后老太太带着姜靥去后院,一路飞檐斗角,亭台水榭,她以前就只在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过,苏州园林也去过,可万万没想到姜家在金陵真有这么好的院子。
“你一会儿就住在这院里,你看,院子里梅花开得正好,白雪红梅,好不好看?”
吃饭的功夫,雪已经盖了厚厚一层,本是黑夜看不清花,但有白雪衬托便显眼了许多。
“说不好看是假的,可是我不太喜欢梅花。”姜靥生平最烦梅兰竹菊,本是不俗,但被赞的多了,也是大俗之极,“我就喜欢那种富贵花,牡丹海棠之类的。”
“哈哈哈哈,”老太太笑弯了腰,对着后面的人道,“听听,听听,不愧是我的孙女,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囡囡,奶奶也喜欢牡丹,屋子里现在还养着呢,等明儿个你来看,喜欢就搬到帝都去。”
“那花贵的要命,表妹你有福了。”虎牙插了句嘴,又被老娘瞪了。
“这整个院子都是你表妹的,什么贵不贵的,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钻钱眼儿里了是不是?”
姜靥听着二姑骂人,只笑笑,对她说的话并没在意。
房间里自然也是古香古色,一进门是条案桌椅,左边跨过月门的房间放了好大一张雕花大床,床上铺着厚厚的锦被,上面还有幔帐。
“你今天就住这儿,要是觉得不舒服,明儿咱们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