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是不是胡茬婊?」
南昭雪:「……算是。此人是谁?」
「不知,看打扮,像是个谋士。」
封天极离开边关时间也不短了,魏承猛身边的人员变化,他也不能时时掌握。
「谋士?」南昭雪笑得意味深长,「一个护城使,还需要养谋士?」
「魏承猛的祖上行军打仗时,就很看重谋士,到他这自然也是一样,虽然现在不必打仗,但习惯未改。」
南昭雪点点头,听到王知府气道:「这算是私事吗?被惊吓的是我夫人不假,但若是普通百姓呢?
我尚能讨个说法,他们上哪?难不成蓝翎长纵马惊民,倒成了私事?」
魏承猛冷笑:「王知府,你不来,我还想去找你。
我问你,你夫人受了惊吓,但我手下当街被杀,此事怎么说?」
王知府一惊:「什么?」
方知洵闻言,也紧蹙眉头:「当街被杀?有这等事?」
「大都统,此事重大,下官岂敢妄言?手下的尸首就在营中,被人一刀割喉,我几个手下都瞧见了。」
魏承猛转首看王知府:「知府大人,你身为父母官,为你夫人讨公道,那我也要替我手下讨个公道,还请你速速捉拿凶手,给我们一个交代!」
王知府紧抿唇,双手渗出汗,他只知夫人受惊,一直忙着夫人的事,忙完了就来找魏承猛算账,哪里还知道后面的事。
何况,霍见洲是直接把尸首送来大营,也没去衙门。
「这……这是两回事,你手下被杀,本官自会查,但你手下惊扰我夫人,也是事实,不能混为一谈!」c
魏承猛脸色阴沉,扫帚眉极凶:「王知府……」
方知洵目光在他们俩人身上一掠:「好了,当街争执,成何体统?」
「护城使,你手下纵马的确不对,这不可否认,既是军人,就该服从军法。
军法中说的是为军者要保一方百姓安危,不以武力欺人。
王知府的夫人也是百姓,他为夫人,有何不对?」
魏承猛脸色沉得更厉害:「大都统……」
「王知府,命案发生在城内街上,这是你分内之事,无论死的是普通百姓,还是军人,都该如此。
军人出生入死,如今未死在疆场,却横死街头,更该查明,不可懈怠。」
王知府行礼道:「是,下官遵命。」
南昭雪听完方知洵的话,对封天极微微点头,难掩赞赏之色。
封天极眉眼带笑:「他与楼听弦,都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我最信得过的将领。」
若非信得过,封天极临走之时,也不会让方知洵来接手。
「好了,本官还有其它的事,这就回去,此事你们各自办理,该如何,就如何,不可放纵,不可妄加罪名。」
「是。」
方知洵目光落在魏承猛身上,微微颔首:「其它的事,若有消息,即刻禀报。」
「是。」
方知洵不再多方,转身上路边的马车。
他没骑马,也没穿官衣,甚至连甲都没穿,应该是低调行事,不想太露行踪。
封天极当机立断:「雪儿,跟上方知洵。」
「好。」
方知洵的马车极快,他的马车时常走在这边的路,是专门打造,相比起来更快更稳。
眼见南昭雪的马车就要被落下很远,封天极正想要不要亮支响箭,让前面马车停下,野风忽然道:「主子,路边草丛有人。」
话音落,那人就冲了出来,拦在马车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