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故意让我。”

造化丹尊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

这回鸿老没有说话，笑而不语。

……

孟君子和道天子的战斗，早就几十年前结束了，不过，那个时候，他自知实力不济，也没有再强行去插手生死神皇的事情，回到了墨园里。

“老师，唐明阳虽然能够在华顿老祖的斩杀下全身而退，但是，华顿老祖和灭乱道君，本来就是两种层次的人物。唐明阳强闯灭乱星海，这次真的是危险了！只怕要你出手了！”

孟君子急声说道。

他不知道唐明阳能够在里面，坚持多久。

儒老眉头微皱。

他抬眼看了眼法园的方向，看见的，正是造化丹尊和鸿老在下棋。

他之所以没有动，那是因，他在这里，也是为了牵制鸿老的。

现在，有造化丹尊去牵制了，他也就能够腾出手来了。

“我若是离开，这墨园就交给你来掌管了！”

儒老说道。

仿佛，此次若是离开了墨园，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老师……”

孟君子隐约想到了什么，眸子里带着几分悲色。

“这么多年，你都在听我弹奏《知天命》，到如今，记住了几分？”

儒老问道。

“已经记住八分了！”

孟君子说道。

“哎……”

儒老突然叹了口气。

“弟子愚钝，还请老师解惑。”

孟君子很是不解。

按道理来说，他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记住和领悟《知天命》这首曲子的八分，已经算是很逆天了。

可老师，为什么还要叹气？

“你记住的，只是我的《知天命》，而属于你自己的呢？”

儒老问道。

“这……”

孟君子一下子就被问傻了。

“所以，你接下来要做的，不是记住我的《知天命》，而是忘掉我的《知天命》，去寻找你的《知天命》！”

儒老说道。

说得已经够直白了。

这也是在传道！

“弟子明白了！”

孟君子被这么点醒，豁然明悟起来。

躬身行礼。

“这把琴，本也想送给你。可又怕你睹物思我，就不送你了。”

儒老说道。

“老师……”

孟君子突然哽咽起来，眸子里，留下来诀别的泪水。

“生和死，难道，你还没有看透么？”

儒老说道。

“弟子当然能看透，可是……”

孟君子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口。

他知道，老师此行，不是为了证道，而是为了殉道！

朝闻道，夕死足矣！

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怀？

“好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我不能够再错过了。记住，你便是你，墨园虽然传给你了，但，你也应该有属于你的道园！等到该放弃的时候，你……就放弃吧！”

儒老最后叮嘱着，这也是……在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