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有密道也不足为奇。”向晚想了想应声。
“最近一个月,公主府暗中走动的人不少,他们都没接近过郡主的院子,所以属下才没跟过去。”冷迟说道。
“你的意思是公主可能暗中在谋划着什么,凑巧在这个时候永宁就出了事。”向晚沉声说道。
“是。”冷迟应声,“属下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证。”
向晚微微蹙眉,“本宫会查。”
“请娘娘务必保护好郡主。”冷迟想起身行礼。
“躺着吧,能治好永宁的人,从来都不是本宫。”向晚闷闷的说道。
“那是何人,冷迟愿意去请。”冷迟急忙说道,一脸的焦急。
向晚暗骂了声笨蛋,看着冷迟,“冷迟以你之见,永宁当时可是真的被侵犯了?”
冷迟愣住,他那时候太过悲愤,哪里还能顾及到是不是真的被侵犯了,这会向晚说起来,冷迟拧眉回想,好半晌开口,“属下,属下记得,郡主,郡主的秽裤是穿着的。”
向晚松了一口气,若是真的被侵犯,自然不会有秽裤在身上,“冷迟,永宁需要你陪着,好好养伤。”
扔下一句话向晚转身离开,她得先让人确定永宁还是不是完璧,若是,皆大欢喜,若不是,她得给她准备些汤水,以绝后患。
冷迟愣怔,向晚的那句,永宁需要你陪着,一直在他脑子里转……皇后这话是何意?
向晚让思蓝暗中找了宫中的老嬷嬷,她们能通过女子的走路判断出是不是完璧。
“永宁,跟本宫在院子里转转。”向晚拉着永宁的手在梅林里转了许久,等嬷嬷看过之后,才放永宁回去陪冷迟。
出宫的马车上,向晚看向思蓝,“如何?”
“回娘娘话,奴婢叫了两个嬷嬷,她们都说是姑娘家。”思蓝一脸的欣喜,向晚喜欢的人,她都喜欢。
向晚悬着的心吧嗒落在地上,还好,还好,永宁没真的无法挽回,虽然她是现代人,但在向晚观念里,把自己交给喜欢的人,才是完整的幸福。
“思蓝,太好了。”
“嗯。”思蓝笑着点头。
向晚兴奋了一会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让马车等在宫门口,风陌上朝,这会应该到了下朝的时间,他们顺路一起去刑部。
没多久,风陌赶到,同时赶到的还有刑部的侍卫。
“娘娘,出事了!”
“何事惊慌?”向晚蹙眉问道,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出事了’三个字。
“静空自杀了。”侍卫答道。
“去刑部。”向晚拧眉,马车一路去朝刑部狂奔而去。
向晚和风陌分别下了马车,进门。
“娘娘。”
“嗯?”向晚侧眸。
“很多事不在掌控,只要守住根本就有主动权。”风陌淡淡的说道。
向晚顿了一下,本来烦躁的心,慢慢的安稳,“谢谢。”
风陌笑笑,“进去吧。”
二人一起去了刑部大牢。
庄河一脸阴沉的站在静空的尸体旁,仵作正在验尸,看见向晚众人行礼。
“都起来吧,庄大人,怎么回事?”向晚问道。
“回娘娘话,早上狱卒过来送早饭的时候,见静空倒在那边不动,进来的检查发现她用木片戳破了自己的手腕,流血过多,没了气息。”庄河说道。
向晚目光落在静空的手腕上,正要蹲下身子检查。
“易莲,验尸。”风陌淡淡的开口。
“是。”易莲应声上前。
庄河看向向晚。
“仵作,让易莲验尸。”向晚开口道。
庄河没说话,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风陌几眼,风陌的来历所有人都知道,奴隶市场走出来的御史大夫,想不被记住都难,他怎么会让皇后这么信任?
庄河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向晚对风陌的信任是无条件的,得到这个结论,庄河心里堵得厉害。
易莲检查了尸体之后,起身,“启禀娘娘,两位大人,从伤口的创伤面和力度上看,确实是自杀无疑,旁边的木条应该就是自杀用的工具。”
向晚目光落在木块上,看起来像是从旁边的凳子上扒下来的,习武之人弄折一块木头太容易,这个自杀没有可疑,却异常的可惜。
本来向晚还指望风陌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呢,结果,哎,真是有些背。
“娘娘,臣失职。”庄河行礼说道。
“庄大人也不必自责,她若想死,咱们拦不住,尸体处理了吧,把静空死了的消息告诉静若寺的僧尼,找到她的亲信,其余人若真是无辜,就放了吧。”向晚说道。
“是,臣遵旨。”庄河应声出门。
风陌脚步不动,向晚眨眨眼看向风陌,风陌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风大人在想什么?”向晚问道。
“想,喂了软筋散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用木条戳破自己的动脉。”风陌抬眸说道。
向晚一愣,服下软筋散就会全身无力,确实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有人动了手脚?”
风陌看着向晚,点点头。
向晚拧眉,谁杀了静空?她真正的主子,还是君陌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