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决定权掌握在妈妈的手里,您也就和她提一嘴,建议一下,您事先和她说好了,她要是觉得不合适,咱们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反正立红和胡老师都不知道,事情也不尴尬。”
杨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立红真不知道?”
刘好好被问住,杨平可不是那种好忽悠的人。
“你也别想借口了,我都知道。”杨平无奈地笑道,“就立红那点儿小心思,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八成是她求到了你,你才给她想这么个主意的吧?”
刘好好无奈,“什么都瞒不过您,但您能不能当作不知道,立红不像我,她脸皮薄。”
“这我知道,看破不说破嘛,”杨平笑了起来,“幸好你是个头脑清醒的,没怂恿她自个儿去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这件事还是应该交给我们这些长辈出面,对他们两个年轻人的名声也好,可千万别像当初那个蔡玉芬和方新国一样,闹出那么大的丑事。”
“这个您放心,立红不是那样的人,胡老师也是个品性正直的,绝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
“这倒是,胡明理这个孩子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真是个能吃苦又正直的好孩子。”
“所以我才说他们俩般配啊。”刘好好笑道。
“我不同意。”谁能想到,一向不喜欢掺和这种婆婆妈妈事情的苏弘毅却出言反对了,“立红和明理与我和你姥姥的情况不同,我们苏家和杨家本来就是世交,我和你姥姥自小就认识了,家境相仿,成长的环境也相似,我们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立红呢,是城市里的娇小姐,明理却是苦出身的孩子,他们之间的差距很大,今后很难生活在一起。”
苏弘毅转向杨平,“这一点咱们当时不是商量过了吗?”
见杨平沉默,苏弘毅又继续说道,“明理这个孩子家庭负担很重,他们一家只有他一个人离开了老家农村,家里的老父老母需要他赡养,弟弟妹妹需要他帮衬,他每年寒暑假都要回家帮忙种地,这你和立红当初去征西县调研的时候,也是亲眼见到的,你觉得立红能吃得了这个苦?每年陪着他回去种地?不说别的,单就是那个缺水风沙大的环境,立红就住不惯。立红是我的外孙女,明理是我最欣赏的学生,我希望他们两个都能顺顺利利的,不要受到伤害,所以他们不在一块儿,比在一块儿要好得多。”
“那时候咱们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觉得立红吃不了那个苦,但是考虑过立红是怎么想的吗?过了这么些年,她还是只中意小胡一个,总不能连一次机会都不给她吧?”杨平更理解庄立红一些,那么内向的一个人会主动提出来这件事,可见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我会和素云说清楚小胡家里的情况,也会让立红自己考虑清楚的,如果她们愿意,再让老徐去和小胡说。”
“姥爷,我知道您的意思,胡老师家那儿我和立红都去过,条件的确不好,我还记得立红那时候的神情,震惊之中带着灰心和退意,那天我也提醒了立红,胡老师的家境不好,甚至比我娘家还要糟糕,可能要背上家庭的负担,但是立红觉得自己经过几年的深思熟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她愿意接受这一切,既然她愿意承受,我们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刘好好诚恳地说。
感情这种事情往往不受理智的控制,在外人眼里,庄立红和胡明理是典型的孔雀女和凤凰男,这样的婚姻不会幸福,可是如果庄立红愿意接受这一切,心甘情愿地付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