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少女纪柔插的这句嘴可以称得上是一点礼貌都没有了,事实上祁连山也想过在秦烈入院之前先给对方造成一种你很不受欢迎的感觉,所以纪柔这句等于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但碍于身份和禹家那边的压力,他又不能彻底的得罪秦烈。
于是,祁连山瞪了一眼纪柔道:“住嘴,一点规矩都没有,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快向前辈赔礼。”
祁连山看似训斥,但暗中却是给了纪柔一个赞许的眼神。
秦烈见状,微笑不语,这师徒三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早就看出来了,之所以一言不发,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跟几个后辈制气,没的失了高手风范,他根本懒得理会。
“师尊,我错了。”纪柔低下了头,但没有赔礼。
秦烈一看,并不作声。
“前辈莫怪,这丫头让晚辈宠溺惯了,一向没规矩,回去之后,晚辈一定严惩不怠。”
“呵呵,罢了,一个孩子而已。”秦烈随意的摆了摆手,但是纪柔却气的够呛。
她好歹是个归真期修真者,尽管长相稚嫩,但年纪已然不小,听到秦烈说自己是个“孩子”,纪柔就攥了攥粉拳,紧咬银牙在那生着闷气。
“前辈,我们到了。”正说着,沈皓指了指远方。
秦烈抬头一看,云山雾绕的荒神山脉边际,一座高耸的山涯上方,屹立着一座六层高的八角塔楼,塔楼附近占地极广,约有好几十亩地的样子,四外是围起的灰色高墙,由于是依山而建,高墙贴着山峰石涯,意境十足,与尖棱的石涯形成了很好的契合,看上去一点工匠气都没有,反而彰显着一股子仙韵十足的味道。
紫雾蒸腾笼罩在观院的上方,将整座塔楼和观院包裹的无比神秘,青鸟在长空旋舞、白鹤在楼台上停落,姹紫嫣红的百花于观院内外争相绽放,比之仙境丝毫不差。
观院之外百丈,赤、青、蓝三色流光交替呈现,宛若流虹飞霞,目眩神迷,看来此处便是守护着观院的阵法结界了。
“不错。”秦烈双目扫过,赞叹不已的道出两个字。
祁连山三人顿时得意的挺了挺腰板。
“沈皓,去叫门。”祁连山吩咐了一声。
沈皓一应,抽身飞走,到了流虹飞霞之外,掐指祭出一道法诀,淡青剑指灵光飞进流虹,半晌后,紫雾居中散开,露出一入观小径,两侧有古香凉亭。
“前辈,请。”祁连山微微一笑,身子轻轻往下一躬。
“好。”
秦烈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上去很随和,但高手风范尽显,眉宇间自有强者的威仪。
四人很快落地,站在了小径之上,举目远眺,大约三十丈外的山峰处,有一个高大的牌楼,上书“闼婆院”三个字。
小径两侧每隔五丈就有两个负剑弟子在两旁把守,看到祁连山齐齐躬身施礼,但没有说话。
生长着稀疏苔藓的登山小径石阶上十分整洁,隔几登便刻有一些符箓篆字,十丈远近便有白鹤、飞黄石雕用作装饰,细节之处很是到位。
秦烈一路上观赏,暗暗点头,心道这个地方不愧是荒神山脉首屈一指的洞天福地,建设的非常不错。
他跟着祁连山一路无话的往上走,到了牌楼前就看见一名身着灰不拉叽长袍的五大三粗汉子气势汹汹的从牌楼里面走出来。
这牌楼是闼婆院的山门,里面出来的人自然是闼婆院的弟子。
那汉子带着好几个闼婆院的弟子气冲冲的往下走,离着老远那双大到跟牛瞳似的眼睛便瞧见了秦烈,然后指着秦烈道:“站住。”
他这般一喊,祁连山愣了一下,赶紧迎了上去:“卢观主,您这是……”
“你起开,没你的事儿。”卢姓壮汉蛮不讲理的将祁连山推开,然后杀气腾腾的冲着秦烈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秦烈一番问道:“你就是紫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