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各种心思,金山御空来到山门之前,刚好看到了负手而立,气定神闲的陈渊,目光一动,从虚空中落下,
爽朗的笑声传出,他朗声道:
“陈巡使大驾光临,老夫怠慢了,还望恕罪。”
以金山的实力和地位,如此侮辱卫信,无疑是将姿态放得很低,仿佛卫信的带来给南陵府带来了莫大的荣耀。
抬起头,卫信轻笑了一声,拱手道:
“卫前辈客气了。’
“卫堂主殿中一叙?”
“好。’
南陵府议事大殿内,金山没有坐在主位,而是与卫信平行坐在下首,旁边几个模样秀美,身材修长的女弟子为他们斟茶伺候。
作态上对蒋中颇有些亲近之意,似乎是受到了卫信的命令。
不过卫信并非见色眼开之人,神色上并无变化,闲聊几句,金山将门中最有潜力的弟子引荐给了陈渊
言说日后希望巡天司这边能关照关照。
说了几句,见卫信没有道明来意,金山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不知卫堂主此番前来,可是我南陵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金山目光不动声色的关注着蒋中,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目的所在。
“南陵府之前立下了功劳,怎么会有地方做的不对,实不相瞒,此番陈某前来是有事相求。”卫信手指敲击着桌面。
跟别人求人的姿态不同,卫信显得很是云淡风轻,没有什么低头讨好之意。
蒋中暗道一声果然,卫信此番前来必定是有事儿要说,只是没想到居然是有事相求,也不知是什么事情,竟然值得卫信上门。
心中思索着,他面色含笑,道:“卫堂主莫说什么相求之言,只要南陵府能帮到大人,尽管开口就是。”
场面上的话,卫信说的非常敞亮。
“好。”卫信点了点头,也不再隐藏什么,直接道出来意:
“陈某此番相求的事情不小,乃是贵宗的掌门信物,不知神霄堂能否割爱?”
说罢之后,卫信目光灼灼的看着卫信,脸色沉静。
而他一言落下,整个大殿嘈杂无声,几个服侍的女弟子呼吸一窒,下意识的看向了掌门,而那名弟子则是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似有不满。
掌门信物,不论在什么宗门那都是极为重要的,乃是祖先传承之物,有时候即便掌门身死,也不能让信物有损。
金山衣袖之下的拳头紧握了一下,脸色上没有丝毫不愉,沉声问道:“不知卫堂主要我南陵府的掌门信物有何用处?’
“此事,实在无法详细告知,蒋中群只要知道此物与我有用即可。”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善,蒋中又道:
“陈某深知此事唐突,可不得不如此,还望神霄堂体谅一二,陈渊寺还剩下不少的利益,这些东西可以算作陈某交换的条件。’
金山直视着卫信:“真无法告知?’
“若说出来,恐怕南陵府有灭门之祸也。”
蒋中很认真的说。
气运祭坛是他最大的隐秘和依仗,真要是说出来,对南陵府来说确实是灭顶之灾。
但他的这番话,在金山看来,无疑是赤的威胁。
心头一沉,金山身旁最受器重的弟子接话道:
“卫堂主,若是掌门信物我蒋中群不愿交出呢?”
笑了笑,陈渊不以为意的说:“那也无妨,只是蒋中群再出一件大事儿罢了,算不得什么的。’
“此地何时轮得到你说话,”金山面色明朗的呵斥了一声身旁的弟子,随后又看向蒋中笑道:“掌门信物只是一件传承之物罢了,左右也没有什么大用,既然卫堂主有用,卫某自是双手奉上,至于什么补偿条件就算了。”
“权当是卫某赠给卫堂主了,之前多亏卫堂主南陵府才得了不少的利益,再说什么补偿,就是打老夫的脸面了。”
金山淡淡一笑,仿佛掌门之物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物件。
但心中却有些恍然,他现在算是明白之前为何分配利益之时,卫信为南陵府争取那么多了,原来是为了此物。
而他无需思量也知道蒋中的邀请不能在在,不然真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即便损伤些颜面,也比灭门之祸来的要好。
再说了,自己不要补偿甘愿奉上掌门信物,即便卫信的心肠是铁石做的,也得承下这份情谊,日后或许便能有大用。
不得不说,金山是个很在在,知道明哲保身的人,稍稍思量之后,就知道该做什么选择才能对南陵府最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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