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这种负心之事,大都是男人造成的,今日倒是开了眼。
“所以,你去东山谷要说法,是想挽回她?”陈渊眉头一皱,若是这个陈培禄真的如此懦弱的话,他可没兴趣培养。
男儿当自强,岂能因为一介女子动辄寻死觅活?
“当然不是,我这一次来是为了让她彻底身败名裂,要是有机会的话,会斩下她的头颅,用来弥补我曾经的付出。”
陈培禄缓缓摇头。
他本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准备退隐江湖的性格,这一次之所以来,除了要个说法之外,还想要她身败名裂。
他谁都不恨,只恨自己当初眼瞎,没有看对人,竟然拼了命的去供养一个负心的女子。
“本座给你这个机会,好好为本座做事,日后,你得到的不仅仅只是吴颖的人头,还有整个东山谷陪葬。”
陈渊点了点头。
东山谷是南州顶级势力之一,跟镇南王南宫烈走的很近,日后若是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势力。
将整个南州都给肃清一遍。
“是,属下多谢主上!”
陈培禄连忙躬身道。
陈培禄的事情终归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陈渊没有去为他讨什么公道,这样的仇恨压着,陈培禄才能更有动力的去修行。
陈培禄曾经心灰意冷,归隐山林,如今又被激起了怒火,可谓是洗尽铅华,心境趋于圆满,是一个可以栽培的苗子。
真到了那一天,陈渊也不会食言,让整个东山谷以及吴颖的家眷忏悔曾经犯下的罪孽。
当日的见面,其实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吩咐陈培禄尽快离开南州前往汤山之后,陈渊便随着苏紫悦回到了祈月山。
东山谷那边似乎真的顾忌颜面,并没有大动干戈,但吴颖这个名字,近几日在周围的几个府域中也算是出名了。
被人冠以荡妇之名。
不过,这都跟陈渊没什么关系。
回到祈月山后,陈渊和苏紫悦立即召见了苏家老祖,问询进度,以及九尾天狐一族的动荡,只不过那边却杳无音讯。
眼见等不到什么,陈渊也不想继续在南平府耽搁时间,确定不会有意外生出之后,便带着苏紫悦朝着汤山府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很平静,没有不开眼的人上前找死。
而陈渊,则是在谋划着自己的计划。
现在,他已知了三个气运之子,皇帝景泰、镇南王南宫烈以及梁山贼首白衣书生宋伦,柿子自然要先挑软的捏。
陈渊的第一个目标,就在宋伦的身上!
陈渊这一段时间虽然一直都在南州边界,但对于血州那边的动静还是一直观望着的,知道那边现在的局势正在焦灼当中。
梁山与七杀殿,正在进行着惨烈的交锋。
大军冲锋这等阵仗自是没有,可背地里的各种袭杀还是层出不穷的,一时之间,大半个血州都因为两大势力而掀起了腥风血雨。
从二舅陈怀义的口中,陈渊知道梁山的背后是项家,能跟七杀殿这样的仙门形成对峙,可想而知项家必然也已经插手了。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具体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还是得找二舅亲自问询。
南州一行,陈渊收获颇多,可也结下了几桩仇怨,必须要尽快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件事很急迫。
前往汤山的路途中,陈渊毫不避讳的拿出了传音符,可苏紫悦却心领神会,主动离远了一些距离。
她知道,陈渊现在不愿意透露自己在南方的那个后手,一定是有理由的,时机一到,她自会知晓,不必拘泥于一时。
许久之后,陈渊手中的传音符化为灰烬,飘散在了天地之间,眉头微不可察的轻轻蹙了一下,就在刚刚,他跟二舅陈怀义联络了。
问询了关于梁山的事情。
而得到的回答,却让他没有那么欣喜。
几番试探,近乎全面开战之时,七杀殿的那位殿主,却下了命令,让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似乎是在准备观望什么。
可具体的缘由,七杀殿殿主始终没有透露,现在,陈怀义也在追查这方面的缘由。
七杀殿突然停手,可谓是打乱了陈渊现在的谋划,他原本可是想着火中取栗,隐于暗中一击必杀,不仅要杀了宋伦,还想鲸吞梁山。
可七杀殿停了手,那再想要动手,也只能他独自去面对梁山这一方势力了,虽然也有不小成功的可能性。
但总归是没有之前想的那般好。
“怎么了?”
苏紫悦看出了陈渊似乎有心事。
陈渊也没有隐瞒,将目前的情况告知了他。
“要么是项家的人出手了,要么就是七杀殿殿主察觉了不对,或者也在谋划着什么。”苏紫悦皱着眉头说道。
“你觉得我要不要动手?”
“杀宋伦?”
“嗯。”
“为何要执着于杀他?就算是他死了,梁山也不至于群龙无首,项家甚至能够随时再推举出一个头领出来。”
这是苏紫悦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的死对我有用。”
“既如此,那就放手杀吧。”
“何出此言?”
“犹犹豫豫可不是你的性格,以你现在所掌控的力量,只要宋伦落单,有不小的把握能够杀了他。”
陈渊目光一凝,微微颔首:
“你说的对,有机会不动手,不是我的性格,就算是七杀殿中途退去,凭我现在的力量,也能杀了他。
既如此,何必犹豫!”
他可不是仅仅只有自己,其他的不算,单单是真君战力,他这边如今便已经有了三位,围杀宋伦并不是一件难事。
事后梁山和项家的报复,他承担下来便是!
陈渊的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血州,梁山附近一座渺无人迹的山峰之上,梁山二当家,被誉为托塔天王的卢广生,一袭青衣负手而立的眺望着远方。
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周围的虚空闪过阵阵波澜,一袭黑袍的项千秋缓缓现身。
“族长!”
卢广生微微拱手。
卢广生是他的化名,实际上他是项家的强者,一直都坐镇于梁山,只不过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如何了?”
项千秋沉声问道,目光少见的生出一抹凝重。
“宋伦最近确实不太老实,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却在暗中收权,想要逐渐将梁山彻底掌控在手里。”
卢广生沉声道。
“你觉得是谁给的宋伦胆量,敢背反项家?”项千秋目光平静的问道。
“族长的意思是七杀殿?”
卢广生眉头一皱。
“呵呵七杀殿可不值得堂堂的梁山首领投效,宋伦此子野心不小,一直都想要摆脱自身的贼子身份,真是愚蠢!”
卢广生脸色霍然一变:
“朝廷!莫非宋伦敢”
“或许是,或许不是,这些年也确实是我疏忽了一些,没有完全掌控宋伦。”
“那该怎么办?”
卢广生深知宋伦在梁山的威望,背后是项家在支持不假,可别人不会这么认为,而他渗透的也很艰难,双方一直都在互相提防。
而梁山可是项家的一步大棋,被项家供养了上百年,若是改弦易帜,损失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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