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广陵郡,广陵县。
其实早在战争的初期,太史慈与徐盛就在广陵一番血战,击败了前来与张超里应外合,企图夹击徐州的戏志才。
虽说最终戏志才逃脱,但太史慈也算斩杀了曹纯,俘虏了曹操手下第一大将夏侯惇。
而后兖州战事便进入到决战阶段,所以哪怕太史慈向前线汇报了战果,林朝考虑到徐盛重伤,太史慈麾下损兵折将,便只回信让他继续据守广陵。
不过在战争结束后的今天,太史慈终于又接到了徐州的命令。
徐盛武力不高,统率能力在徐州也只能算一般水平,但打起仗来却跟张绣有一拼,都是不要命的那种。之前广陵城内一战,碰到了真正的硬茬子夏侯惇,被打得重伤垂死。
所幸这家伙跟个小强一样,终究还是挺了过来,经过数月的修养,虽说如今还不能领兵作战,但已经没有大碍了。
当太史慈拿着军令登门拜访时,徐盛正在抱着一坛美酒痛饮。
太史慈见状,顿时皱起了眉头,劈手夺过徐盛手中的酒杯。
“将军……末将一时口渴难耐……”
徐盛见太史慈有些生气,便讪讪笑道。
太史慈呵斥道“整日沉溺酒中,你这伤还想不想好了!”
徐盛只好认怂“将军,末将知错了。”
“徐州来消息了。”太史慈将手中军令递给了徐盛,开口道,“此战咱们大获全胜,袁本初败亡,如今冀州、兖州,皆入主公囊中。”
“真的?”
闻言,徐盛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太史慈也笑了“此外,监军有令,命你我班师回郯县,说不得接下来便要论功行赏了。”
说到这里,徐盛立即表示道“将军,事不宜迟,咱们明日便班师。将军您本就是监军心腹,如今立下大功,此番论功行赏,便是捞个侯爵也未可知!”
“封赏自然得以功劳而定,又岂是你我能妄言的。文向休要胡言乱语,免得坏了监军名声。”
太史慈长时间跟随林朝,态度上倒是谨慎不少。
徐盛却满不在乎道“是,是,将军您说得是,咱们到底什么时候班师?”
对于论功行赏,徐盛心中也是非常渴望的。
以他这次的功劳,虽然不至于封个杂号将军,但一郡都尉应该是跑不掉的。
太史慈笑道“不急,还得等几日。”
“等什么?”
徐盛好奇道。
“监军还有些吩咐,总得完成了才能回去。”太史慈说道,“某此来,就是提前通知你,毕竟你重伤未愈,班师又得旅途劳顿,还是多静养几天为好。”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如果返程路途中徐盛旧伤发作,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末将明白!”
徐盛立即抱拳道。
从徐盛处告辞之后,太史慈走入了府衙,并命人从监牢中提出了两个人。
一个是广陵太守张超,另一个则是张超手下的功曹臧洪。
当时击败夏侯惇后,张超及麾下一干官吏也顺势太史慈关了起来。
本来这家伙应该也是大汉长安歌舞团中的一员,只是后来昌邑一战,其兄张邈阵前倒戈,挟持袁遗投降刘备,也勉强算是弃暗投明。
所以林朝此次给太史慈的任务之一,便是劝降张超。
至于臧洪,这家伙可是一个大才,而且也是一个忠心之人,林朝自然想收归己用。这也是他愿意放过张超的另外一个原因。
只有这样,才能让臧洪归心效命。
这便是林朝给的第二个任务。
士卒将张超、臧洪两人押入堂内,刚想一踢两人腘窝,迫使两人跪下时,却被太史慈挥手阻拦。
“松绑。”
太史慈下令道。
闻言,押送士卒先是一愣,继而便解开了两人身上的枷锁。
张超和臧洪虽然被关押了数月时间,但本身并没受到什么虐待,所以除了身上的衣服脏乱些,脸色倒是还行。
不过数月的囚禁生涯,倒是把张超的锐气给磨得差不多了。
只见他对太史慈拱手一礼道“敢问将军传唤某前来,有何贵干?”
太史慈居高临下,脸上却带着笑容道“倒也无事,只是有桩趣事想说与府君一听。”
“将军请讲。”
张超毕竟出身世家名门,自幼饱读诗书,到了这种时候依旧没忘了礼数。
“一月前,袁本初于定陶兵败,自刎身亡。”
简短的一句话,却使张超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不可能!”
张超想也不想,三个字便脱口而出道。
太史慈冷笑着反问道“张府君以为,某在骗你?”
闻言,张超瞬间沉默了,情绪也不像之前那般激动了。
不错,太史慈似乎没有理由骗自己。
只是这个结果,张超却一时间难以接受。
想他袁本初坐拥二十万大军,就算不敌刘玄德,也不会轻易落败,谁曾想只开打短短几个月,便落得个自杀身亡的下场。
张超本来还想着若此战袁绍能够得胜,自己虽陷于敌手,却未必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可如今这个消息,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将张超的心理防线击溃。
眼看张超沉默,太史慈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着人递给了张超。
“敢问将军,这是何物?”
得知再没有翻盘的希望,张超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不少。
“令兄的书信,府君一看便知。”
听说是兄长张邈的书信,张超赶紧打开了书信。看完之后,总算彻底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太史慈给了张超一段反应的时间后,又开口问道“如何,府君愿降否?”
此时的张超,正带着满脸的苦笑。
眼下袁绍已亡,连自家兄长都投降了,自己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