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些热水,比较好。”
澹台栩打量了谢桁一眼,看向秦瑟:“是我考虑不周,不曾想姑娘不喜欢喝酒。”秦瑟眼珠子转了转,其实她会喝酒的,酒量还不差,只是在这,没必要拆穿谢桁,她就顺着谢桁的话,道:“以前父母管得严,不让我碰酒,后来嫁给谢桁,他比我父
母管得还严,自然也喝不到。”
徐知府是见过,秦瑟在贺大人家里喝过酒的,但他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开口。
澹台栩便道:“不喝酒也好,姑娘家在外喝醉了,也不是好事。”秦瑟点点头,谢过太子的关心,打量着澹台栩,问道:“方才听屠三爷说,这几日殿下忙得焦头烂额,连饭都没有好好吃,如今看太子殿下似乎都消瘦了不少,想必屠
三爷没有说假话?”澹台栩无奈地道:“这林兰道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必瞒着你们,我原本是想监造盐务司,留个管理下来,方便朝廷监控林兰道的盐务,谁知道闹出了这样的
事,如今还传到了京中,这种情况下,我怎能安心用饭?”
别说安心吃饭了,就是睡觉,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不曾睡一个踏实的觉。
闻言,徐知府便劝道:“这事儿已经发生了,只能想办法解决,可太子殿下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您身体若是出了什么事,这案子只能旁置,岂不是更是两头空吗?”
澹台栩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事情一日没解决,他就一日无法放下心来。
见他不语,徐知府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继续劝道:“其实这件事,下官和秦姑娘讨论过,如今这事交给太子殿下办,也是有好处的。”
澹台栩眸色一动:“怎么说?”徐知府:“殿下你想,若这件事传到京中的时候,京里派来一个钦差,太子殿下觉得,那些有心之人,会否趁着那钦差出京的时候,将其买通?若是买通了,这案子交
到钦差手里,对太子殿下来说,又当如何?”
澹台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若如徐大人所言,那本宫头上这帽子,无论如何都摘不掉了,或许还会落得一个人赃并获?”徐知府点头:“是啊,若是这样,太子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可圣上却没有派钦差来,而是让太子自查这件事,这一方面看上去像是警告殿下,实际上圣上却是心
疼殿下的,特意给了殿下自证清白的机会,而不是任由其他人,可能出言污蔑殿下。”
澹台栩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样,便松了一口气,“如此说来,是我想岔了父皇的那道旨意,幸亏徐大人提醒。”徐知府却不敢当:“这个层面,下官一开始也没想到,是和秦姑娘交谈时,姑娘想起来的,下官一琢磨,确实如此,这案子交到太子手里,总比交代一个不能信任的外
人手里强。”
澹台栩闻言,便看向秦瑟,抱了抱拳:“多谢姑娘又救我一次。”秦瑟福了一礼,道:“太子滇西言重了,我这也不是帮太子殿下,只是看不得旁人无辜受屈,这换做旁人,我也会帮的。至于这道旨意,太子殿下既然接了,京里的人
,也不过是想要个真相,那太子殿下就查清楚,给他们一个真相便是。”
澹台栩神色却凝重起来:“问题是,这案子查到现在,我竟毫无线索,不知是何人所为。”
若他能查清楚的话,也不会真想到,可能是鬼魂作恶的情况下,把秦瑟给叫来。秦瑟却微微一笑:“以前查不清,现在查清就好了吗?再者说,林兰道距离京城那么远,天高皇帝远,就算太子殿下真查不清楚,到时候布局周全,编造出来一个真相
,不就好了?”
澹台栩一愣:“姑娘的意思,是让我欺君?”“这怎么能叫欺君呢,如果一件事,一个说法,全天下的人都相信,那不是事实,也是事实,殿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