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茂和说完便甩袖进了花厅。
见他怒气未消,秦夫人只好让人把火盆撤了,心想着还有艾叶泡澡,也能祛霉运,便扶着秦婉跟在秦茂和身后进了花厅。
其他的姨娘和公子姑娘们都跟着走了进去。
曹玉梅见都是秦家的一家子,自己一个外人不好过去,便朝秦瑟小声地道:“你们跟过去看看吧,我先回府了,若有其他事,你再来找我。”
“好,那我就不送了。”秦瑟微微一笑。
曹玉梅欠了欠身,便招来自己的丫环,朝府外走去。
目送她绕过垂花门,秦瑟才看了看谢桁,与他一道跟在秦家众人后,进了花厅。
此时此刻,花厅里一片寂静,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没有一个人开口,安静地仿佛没有活人似的。
秦茂和端坐在上首的位置,一声不吭,一张脸黑沉沉的,一看就知道他并不高兴。
秦夫人察觉出气氛有点微妙,僵硬地笑笑,“老爷把我们都叫到这里做什么?婉婉才刚回来,她今日受到不小的惊吓,不若让她先回房休息休息,有什么话……”
“碰!”
秦夫人话还未说完,秦茂和猛地抄起旁边丫环端上来的茶杯,用力地扔在地上,一声巨响,顿时打断了秦夫人的话。
秦夫人吓得跳了一下,连忙扶着花容失色的秦婉,惊魂未定地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秦茂和猛地抬起头,阴沉沉地盯着秦夫人,“当日你给婉婉订婚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秦夫人顿时没话,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秦瑟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她和谢桁不知道的事儿。
秦湘站在一旁,颇为踯躅,看样子她清楚里面的事儿。
不过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秦瑟就拉着谢桁站到一旁,默默地听着。秦茂和赫然站起来,指着秦夫人,怒不可遏:“我当时就跟你说过,不要和长公主来往过密,不要牵扯进他们这些拉拉杂杂的事情里,你是怎么办的?你偏不听我的话
,非要攀长公主这门表亲,如今好了?如今你的女儿,摊上了同谋逆的罪名!你高兴了?”
秦瑟一听,才明白过来。秦婉的婚事,应当是秦夫人定的,秦夫人明显是看到长公主势好,备受恩宠,想和长公主结亲,但长公主的儿子已经成了新的抚国公,肯定看不上一个小官家的千金,
必定是要匹配王侯贵女的。
秦夫人知道攀不上这门亲,就打了个弯,想着叶阳伯爵府和长公主是表亲,也算是沾亲带故了,正好两厢有意,就定下了这门婚事。
听秦茂和这意思,这门婚事,他并不同意的,是秦夫人一力做主定下来的。
秦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夫人被秦茂和那满脸凶狠之色吓得低着头,靠着秦婉,声音微弱:“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谁都知道长公主势好,叶阳伯爵府是长公主的表亲,若是其他小事,长公主肯定是会帮着瞒着的,谁能想到叶阳伯爵府会站出来替北宁郡主背锅?
这种事,别说秦夫人了,怕是秦茂和自己都想不到。
秦夫人委实觉得自己委屈。秦茂和却冷笑地道:“这么说,你还委屈上了?我当日怎么跟你说的?长公主如今看着势好,可她那样的人家,到底跟咱们家不堪匹配,你想攀她那门亲,只怕来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