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梅停顿片刻,看了看杨紫鸢和杨老夫人的面色,继续道:“我和瑟瑟猜测,他可能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牺牲了钱梓彤,将脏水泼到大娘子身上,为自己洗刷清白。
”
“这……”杨老夫人咬牙切齿,“若真是他做的,那他真是畜/生!简直猪狗不如啊,丧尽天良呐!”
杨紫鸢咬了下唇角,“可我们怎么确定,是不是他做的呢?就算是他做的,钱梓彤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还能去指证他,去官府告发他吗?”
秦瑟微笑:“想要坐实这个猜测很简单,招来钱梓彤的魂魄问一问就好,至于告发——钱梓彤自然不能够去官府告发他,可不代表不能够让他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又是什么意思?”杨紫鸢一头雾水,她发现和秦瑟说起话来,自己仿佛一个傻子,秦瑟说什么,她都不太能够理解。
“这其中要如何做,大娘子就别问了,大娘子只要知道这件事,我会过问即可。”秦瑟温声。
杨紫鸢心里一暖,“多谢姑娘,只是你身上还有伤,如何能够麻烦你?”“不算麻烦,对付一个臭虫罢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像这种丧心病狂,恶贯满盈的人,我不会轻易放过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真
的逍遥自在过一辈子。”秦瑟微微一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冷色。旋即,她站起身来,朝杨紫鸢和杨老夫人福身道:“事不宜迟,我先去寻一寻钱梓彤的魂魄,若是能够坐实,钱梓彤是被柳非元所害,我自有办法对付柳非元,两位静
待佳音便是。”
杨紫鸢和杨老夫人闻言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站起身来。
杨老夫人道:“那,我送姑娘出去吧?”
“老夫人客气了,这到外面也没两步路,我自己走便好。”秦瑟婉拒了杨老夫人的好意,笑了笑,便转身往外走去。
曹玉梅见状,起身朝杨老夫人和杨紫鸢福了福身,便跟在秦瑟身后走了。
只留下杨老夫人和杨紫鸢母女俩面面相觑,都在想,秦瑟到底会怎么做。
曹玉梅也很好奇,所以在出了房间后,她便朝秦瑟追问:“瑟瑟,你打算怎么对付柳尚书啊?”“这件事,梅姐姐你就不要打听了,知道太多对你也不好,今日的话,你就当没听过,放在心里即可,来日就算是柳非元遭了难,那也是他的报应,梅姐姐不必记着这
事是我做的,对外也不要说起。”
秦瑟嘱咐道。
曹玉梅顿了一下,“瑟瑟你是想特意瞒着这件事?”“不仅是这件事,还有之前我帮过你的事,以及救过太子的事。”秦瑟跟曹玉梅小声道:“无论我之前做过什么,梅姐姐你只要记得,以后无论是谁向你打听我,你只需
说我略会点医术,一个乡野丫头即可。”
曹玉梅不解,“这是为何?”
“京中人情复杂,燕王又虎视眈眈,必定会派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或是暗中查访,我不能这么快暴露,我于黑暗中,对太子的助力才是最大的。”
曹玉梅心里一沉,联想到秦瑟在宫里受伤的事,正色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瑟瑟你放心吧,旁人问起,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秦瑟满意地点点头,与曹玉梅一块去抱厦,先和谢桁汇合。
进了抱厦,秦瑟就发现谢桁靠着一旁的窗子站着,桌上的茶点他都没动。
秦瑟不由打趣道:“怎么,是杨家的茶点不合你的胃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