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望向窗外道:“我知道他是在为我好,我清楚他的打算。”
可他并不清楚我的想法。
秦瑟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一句,可这话,她却没有告诉秦脂。秦脂迟疑道:“既然女君相信神翼君殿下,为何不与他讲话说清楚?若是神翼君殿下知道,女君你已经恢复部分记忆,他也可早做准备,毕竟你的记忆会引起传承之地
的动荡,右巫祝一直派人盯着祭坛和传承之地,一旦有动荡,他那边就会发现女君你的存在,若是他突然出手,而神翼君却不知道的话,会被打个措手不及的。”
“放心吧,我有打算,他不会发现我的存在。”秦瑟淡淡的,但很笃定。
秦脂不知道她这份笃定来自于何处。
难不成,她还能够控制住传承之地是否发生动荡?
秦脂张了张嘴刚想再劝,秦瑟却抬手制止她。“好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他有他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打算,你不必为我担心,他那边——你继续瞒着吧,不必告诉他我现在如何,万事我自有分寸,若是没事的话
,你就先回去吧,近期不必来我这了,我要准备搬家了。”
秦脂闻言,才想起来秦瑟找人修缮宅子的事,站起身来,眉头却也皱了起来,“女君,你真要接受当今皇帝的赏赐?”
秦瑟一扬眉,“不然,你去替我拒绝如何?”
秦脂默然,最终没再说什么,朝秦瑟欠身后,转身离开秦家。
望着她离开,秦瑟呼了一口气。
但她并没有消停多久,便再次有人急匆匆地踏入清荷园。
而这次来的人,依旧不是谢桁,而是澹台栩。
澹台栩亲自前来,且穿着蟒袍,似乎是刚从宫内出来,还未换下常服。
他皱着眉,眉眼间却有一丝雀跃。
兴冲冲地走进来,看到秦瑟在门口站着,便立即笑道:“秦姑娘!”
秦瑟一眼,心里了然,迎上前,笑起来,“怎么,钱豹招认了?”“秦姑娘,你真是太神了!”闻言,澹台栩觉得很惊奇,又觉得很理所当然,秦瑟就该知道这些似的,他压抑着喜悦道:“父皇的人,昨日傍晚,就把人抓回了皇宫,父
皇亲自连夜审问的,那人遭受不住酷刑和父皇的拷问,便招供了。如今,父皇正派了人去将赵王抓进宫,和惠妃在一块对质呢。”
“这是好事。”秦瑟淡笑,“可以还娴妃娘娘一个公道了,不过殿下您来找我,是有何事?”
澹台栩笑意尽失,换上一脸担忧道:“是娴母妃,得知这件事后,一直咳嗽,却拒绝其他太医看诊,我是想请你进宫给她看看,她也只答应让你去给她看诊。”
娴妃娘娘这分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一直在怀疑,自己既然中毒了,为何太医们一直没查出来,只说她是难产后身体大损,秦瑟一看却能够看出来?
分明是那些太医都被惠妃收买了才是!
是以,如今她再怎么样,都不同意那些太医给自己看病。
她觉得,自己的病或许扛扛就过去了,可落到那些太医手里,说不定她会死的更快。
她如今能够相信的医者,只有秦瑟。
秦瑟闻言,想着娴妃身体本就不好,大喜大悲都会有影响,若是不去看看,也不好,便答应道:“那我等我与家里人说一声,便随殿下进宫。”澹台栩一听,松了一口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