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闻言,扯了扯唇角,“这是一件好事,证明他担心你,他心里有你,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么那么不小心?”“这都要怪他啊。”秦瑟撇嘴,“他这几年把我照顾的很好,我什么都不用做,不用做饭不用洗衣,还跟以前在京城一样,当我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搞得我实在
是不会做饭,这难得做一次,便出了事,幸而只是个小口子,否则娘娘你可得帮我主持公道,都怪他害我这样的。”
娴妃失笑,摇了摇头,“这话也只有你说得出来,他这样百般照顾你,无微不至,你竟还要我为你主持公道?若是叫你的官人听见了,该多伤心?”
秦瑟咧嘴笑笑:“只不过是说来逗娘娘笑笑罢了,笑一笑十年少,也是有助病情恢复的。”
“反正什么都是你说得有理。”娴妃无奈地一笑,旋即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方才你说,你之前住在京城里的时候,我记得,你的父亲是前在朝官员秦茂山?”
秦瑟点点头,“对。”娴妃勉力握住秦瑟的手,道:“你父亲若是知道,你如今有这样大的出息,非但摆脱掉罪臣之女的名头,还摇身一变成了永乐郡主,指不定会多高兴呢?永乐,你真是
太让我刮目相看了。”
一个罪臣之女,嫁到乡野,还能够奋发向上,一路走到如今这地步。
娴妃着实是佩服秦瑟的。
但她哪里知道,原本的额秦瑟早就死了。
若是原本的秦瑟,如今断然走不到这里。
应该还被谢桁保护着,偏安一隅的呆着。
想到这个可能,秦瑟忽然有些失神。
娴妃看到秦瑟突然发呆,不免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话,勾起了秦瑟的伤心往事,忙道:“我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如今该往前看才是。”
“娘娘说得是,我都记下来了。”秦瑟回过神来,温声道。
娴妃见秦瑟没往心里去,才放下心来。
两人时不时闲聊几句,等了好一会儿,丹虹先端着一碗白粥进来。
秦瑟接过粥碗和勺子,小心地喂着娴妃吃了小半碗白粥。
娴妃便微微摇头,“实在是吃不下了。”
“吃这么多,就够了,娘娘方才醒过来,吃太多对肠胃反倒不好。”秦瑟倒是没有再要求娴妃继续吃下去,直接将粥碗和勺子递给丹虹。
丹虹接过去,道:“我瞧见外头熬着的药,也差不多了,奴婢去端进来吧。”
秦瑟道:“不必那么着急,再过一会儿,娘娘刚喝过白粥,不适合立即喝药,再等一炷香。”
“是。”丹虹应下来,先将粥碗送了出去。
秦瑟给娴妃把了把脉,发觉娴妃脉息恢复的不错,温声道:“娘娘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娴妃:“好多了,之前还觉得浑身疼痛,五脏六腑好像跟火烧一样,如今舒服不少,好像没病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