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龙兄,小女此番多有得罪,小弟在此代她赔不是了!”
大宋一角,神秘空间内,一片光镜中,一名儒雅俊逸,三十岁许的青年男子,苦笑作揖。
“殷兄说的哪里话,小婉清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什么脾性,我还不清楚?”
光镜前一名魁梧如山的粗豪中年,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大咧咧道。
闻听此言,儒雅青年唯有苦笑。
粗豪中年见状,面露尴尬,讪讪不语,好似做错事的是他。
“天临那孩子去了哪儿?”
儒雅青年话锋一转道。
“跑了!”
粗豪中年颇为恼火道。
“现在的孩子啊,一个个都不省心!”
儒雅青年一呆,深有同感道。
“罢了,他俩的事儿,我也不想管了!”
粗豪中年摆摆手道。
“这……兄长切勿生气,待小女回来,小弟定当好生教训,耳提面命,绝不让她再惹是生非!”
儒雅青年赶忙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光影一阵闪烁,恢复如常。
“哼,好一个笑里藏刀的血书生,让你闺女学了本圣的看家本领,还把我儿教的不尊父命,真真是欺人太甚!”
粗豪中年面色骤然阴沉若冰,目中怒火直欲燃烧苍穹。
“主上,属下愿往钦州一行,将那破坏少主姻缘的贼子拿下,以供主上抽魂炼魄!”
空间一角走出一名中年,赫然是贺正风。
“哼,少在本圣面前耍心眼,你此去中唐,最好把东西带回来,否则……你贺家必将自你而绝!”
粗豪中年寒声道。
“是是,属下定不负主上之命!”
贺正风跪倒地在地,磕头如捣蒜,直到粗豪中年摆手,才跪着倒退而去。
“那小子背后有几个老不死的影子,本圣还不想招惹,但坤念这老妪婆,竟敢跟本圣作对,扣下那丫头,本圣就让你见识下,虎狼反噬之苦!”
粗豪中年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
“这算什么?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哄小孩儿呢?”
与此同时,吴明烦躁的直挠头,手中还抓着一个纳袋,正是二女所留,扔也不是,留着更是麻烦。
不是嫌里面的东西不好,而是太好了,好过了头!
以二女的身份,或许能拿的出来,但绝不轻松,甚至没资格给出这等宝物,可偏偏拿出来了。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啊!
不问可知,定是坤念的手笔。
光是五张品阶极高,能够抵挡大宗师一击的符箓,就弥足珍贵,更遑论还有一批足以让他安稳修炼至大宗师的珍贵资源。
这只是徒弟,又不是嫁闺女,犯得着这般破费?
按照本意,钦州之行到此为止,就算日后还有瓜葛,那也是在很长时间以后了,但坤念如此做法,摆明了就是要拴劳他。
最起码,也是安抚,让他不至于心生怨恨,再行算计太素仙宫,毕竟二女还在坤念为徒,不看僧面看佛面!
“难办啊!”
吴明纠结不已。
报复坤念其实很简单,只要到了安全地头,放出风声去,大肆售卖名额即可,管你坤念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敢跟圣者掰腕子,铁定忙的焦头烂额。
寿元将尽的半圣虽然很可怕,但只要有足够的势力联合起来施压,绝对能让坤念妥协。
“吴兄!”
许秋澜莲步轻移,笑语盈盈坐到对面。
“仙姑,就别给小弟添乱了!”
吴明求饶道。
许秋澜笑容一滞,苦笑道:“不瞒吴兄,家师听闻了你在钦州之事,特命我问一问,可愿出手名额?”
“要多少?”
吴明心中哀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
“十个!”
许秋澜小心翼翼道。
“你们是想要我的命啊!”
吴明一蹦三尺高,不无怒火道,“那老妖婆非活剥了我不可!”
“我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你也清楚,地脉何其珍贵,每年望眼欲穿,等机会的宗师何其多?甚至可能错过最佳突破时机,容不得他们不争一争!”
许秋澜苦笑道。
吴明来回踱步,心中不断揣摩坤念的底线,最终一咬牙道:“三个,最多三个,而且百灵阁必须出动三名大宗师,前来接我!”
“这……”
许秋澜犹豫了下,心中一软道,“好,此事我代家师答应了!”
百灵阁高层要求的是一半,不无趁火打劫,乃至要挟之意,而其师传话要十个,许秋澜的底线是五个。
但她知晓此事对吴明而言何等凶险,念着两人交情,自愿担下了一部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