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好像不顺路吧?”
“我路上买点东西。”
……
她们刚各自回到宿舍,个人终端上就收到一条讯息,是御天训导处发来的,薄珏略一琢磨,就猜到大概是上午那几个契主举报的,技不如人也就罢了,还玩这套。
分开才十分钟,薄珏就在训导处门口再次遇到了赵清阁,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
门被推开的瞬间,几个契主登时侧目。
赵清阁自顾自的站到了另一边,薄珏则针锋相对的瞪回去。
炎樱和付乐随后才赶到,薄珏眼尖的发现付乐手腕上有两道红印,和自己的异曲同工,啧,白日宣淫,她也好想。
训导主任从桌后抬起头,仔细看的话他似乎很不耐烦:“人都到齐了,可以说说来龙去脉了。”
司徒小兔显然不善言辞,出来说话的是另一个人,他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对面的滔天罪行,并展露身上的伤口,颠倒黑白之功夫,把薄珏四人直听得目瞪口呆,不直接引颈就戮简直不足以平民愤。
付乐:“说完了?”
对方怔了一下:“说完了。”
“到我了。”付乐认真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袖口,她本就生得一副亲切面相,光风霁月极了,如此一来更是不知道把对方比下去多少,她有条不紊的开口,“是赵清阁出手在先,但那是因为对方出言羞辱,我们只澄清这一点,其他的全盘收下。包括随手反击就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包括我契主气不过,就又使了三分力气教训了他们;包括之后还替他们叫了医生。”
薄珏讽刺道:“对啊,谁知道你们这么不禁打。”
对方面红耳赤:“你!”
“好了,”训导主任打断他,“双方都口头警告一次,司徒小兔,你们几个,负责指挥系训练场地的清洁工作,包括教室、卫生间,为期一周。炎樱,你们负责学校历史博物馆,为期也是一周。”
“下次你们两个系的事情找你们系长处理,他们会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他摆摆手,“都回去吧。”
“我怎么觉得训导主任很不耐烦的样子?是我看错了吗?”出来以后,薄珏才抛出了心里的疑惑。
“可能有什么烦心事吧,”炎樱撅着嘴说,“我烦心的时候就会很不耐烦,比如说现在。”
“也许吧。”
“哎,我又想起一件事。”薄珏一惊一乍。
赵清阁目不斜视,付乐看着炎樱,只有炎樱非常给面子的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打人的事从头到尾我都没参与过,就在旁边看了个热闹,凭什么罚到我头上?”
很简单,因为契子犯错,契主要承担连带责任。即使她们自身不承认,学校的规定却会根据档案记载忠诚的执行,赵清阁被薄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回事,心不由得微微一沉。
训导主任“赶”走这一群犯错的学生后,拨通了文清的终端号码。
“李主任。”通讯器那头传来文清懒洋洋的声音。
“你们系的学生又闯祸了。”
“是窝里斗还是和隔壁系打起来了?不会是两个都有吧。”
训导主任没好气的说:“你倒是了解,你们俩都说要自己处理内部事务,下次上课时你就不能直接告诉他们不要来找我吗?我让他们都打扫卫生去了。”
“打扫卫生好啊,长长记性。”
“文清!”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多谢李主任。”
“不要有下次了,顺便提醒一下你契主莫理。”
“我保证。”
阳光明媚的海滩上,文清正和自家契主惬意的晒着日光浴,和训导主任挂断电话后就把通讯器扔在了一边,替莫理继续抹防晒油。
“第一天就打架。”莫理闭着眼。
“是啊。”
“哪边赢了?”
“你们赢了。”
莫理感叹了一声:“果然毫无悬念。”
“话不要说得太满啊,莫小姐,你知道单兵作战从来不是我们的长处。”
“文先生,你不要忘了去年的实战演习你们系也输给我们了好吗?连一个兵都带不好,怎么带得好一群。”
“哦?五年来只赢了这么一次,还真是值得恭喜呢。”
“你怎么知道今年就不会还是我们赢呢?”
“那就拭目以待吧——哎,你干嘛去?”
“不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