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十二天阶来说,最要紧的,就是名声。
我跟程星河有点面面相觑——跟同行抢买卖的事儿我们是做过的,可同行委派我们做买卖,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而这个时候,一个端茶送水的小辈忍不住说道:“当家叔叔,依我看,肯定是厌胜门那帮歪门邪道,给咱们下了邪法,那肯定是不容易看出来的了,不如咱们叫上跟咱们关系好的鸡个家族,再跟天师府通通气——一口气,把那个厌胜门给铲除了算了,也算是,给行内除了一害。”
又赖到了厌胜头上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谁家出了幺蛾子,不都是要往对头身上想吗?
程星河偷看我一眼,我暗暗摇摇头,意思是这跟厌胜绝对没关系——真要是有关系,秀女还能义愤填膺要来报仇?早该美滋滋的说咱们正在制裁他们,活该。
跟预知梦里见到的一样,那底下,肯定是有东西。
哑巴兰低声说道:“哥,那咱们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异常动静?”
程星河答道:“废话,你哥放床上避孕,放车里辟邪,谁敢动弹。”
你大爷避孕。
不过这事儿倒算是正中下怀,我正想着找个由头,留下打听一下,秀女说的那个,被田家扣在这里几十年的厌胜先生,就问道:“田家跟那个厌胜门,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田家当家叹了口气:“我们十二天阶,跟他们邪门歪道能有什么仇怨,就是他们没事儿找事,贪图我们家的方术!”
“对,”那个后辈也咬牙切齿:“贪图我们家的帝流浆……”
“咳咳。”管事儿的咳嗽了一声,后辈自觉失言,不吭声了。
他们家帝流浆不是偷了齐老爷子的器具之后新研究出来的吗?
我有点猜出来了。
“说来话长,几位喝茶,听我慢慢说。”
原来,跟我猜的一样,这田家祖传就有个制造帝流浆的方法,但是一直苦无器具,所以没成功制造出来过。
但是厌胜的听说了,认定他们家有帝流浆,千方百计要弄到,那个厌胜先生就是为此专门来这里偷窃的,可田家堂堂十二天阶,能让他得手吗?
那个行窃的厌胜先生被打伤之后消失了,田家认定他是逃走了。
可谁知道,厌胜以此为理由,就要跟田家要人,不给人,就得给方子,简直欺人太甚,要不是田家有几个靠谱的朋友,只怕门都让厌胜给灭了。
说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程星河看了我一眼,意思是问我信吗?
我一笑,查了才知道。
正这个时候,门口一响,有个人进来了:“那事儿你们解决不解决?再不解决,我亲自出手了!”
我们一看进来的那人,都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