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从那次在李书记家里吃饭,鹿书记答应给自己和叶鸣做媒之后,夏楚楚就一直满怀希望地在等待着时机,,她知道:叶鸣并不爱陈梦琪,他们两个人虽然现在以男女朋友自居,但这都是一种假象和表象,因此,她判断:叶鸣与陈梦琪迟早都会分开,到了那时候,自己手里握着“鹿书记做媒”这把“尚方宝剑”,加之李润基书记和黎静雅阿姨又非常喜欢自己,肯定也会站到自己这一边撮合她和叶鸣,
这样的话,叶鸣那乡巴佬即使脾气再犟,肯定也得乖乖地听鹿书记、李书记等人的安排,和自己处对象甚至订婚结婚,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便开始安下心來,耐心地等待叶鸣与陈梦琪分手的那一天到來,
因此,在这一段时间,她很少再去主动纠缠叶鸣,只是偶尔打一个电话去“骚扰”一下那个乡巴佬,和他说几句话,开几句玩笑,聊解自己对叶鸣的相思之苦,
春节之前,她忽然得知陈梦琪已经回到省城了,而且,从叶鸣的话语中,她得知他与陈梦琪真的已经分手了,这令她欣喜若狂,觉得自己当初的分析以及采取的策略完全正确,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按照自己的计划在进行,
因此,近一段时间以來,她特别开心、特别幸福,在许多时候,她做梦都是与叶鸣甜蜜相拥、互相亲吻的销魂镜头,有时候甚至会从睡梦中笑醒,
春节过后,她就一直在等待时机,随时准备向叶鸣在一次剖明心迹,并要去找李书记夫妇,请他们跟鹿书记说一下,要他兑现自己的诺言,出來给自己和叶鸣做媒,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这些想法付诸行动的时候,却突然冒出了叶鸣与陈怡有关系的传言,并且这传言居然还被人以帖子的形式,登载到了某门户网站上面,
而这个传言,宛如给了她当头一棒,将正满怀憧憬和希望的她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尤其是当她看到那篇帖子上说:叶鸣不仅常年与陈怡私通,而且现在已经让陈怡怀上了他的孩子这几句话时,她更是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如果这些事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乡巴佬就不仅好色,而且是沒有一点道德感、沒有一点底线了,如果是陈梦琪给他怀了孩子,自己还好想一点,但是,现在他私通的,偏偏是一个有夫之妇,还比他大了好几岁,这不是无廉无耻、道德败坏吗,
因此,在看完那篇帖子之后,她立即便打电话给叶鸣,心里非常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希望他坚决否认这件事,那样的话,自己至少心理上会好受一些,
沒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一口就承认了这件事,令她一下万念俱灰,本來想张口痛骂他一顿的,但还沒有开口,心里便是一阵剧烈的酸痛,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來,竟然哽咽着不知该骂他什么好了……
叶鸣在说完刚刚那番话之后,心里立即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幼稚、这么愚蠢,李书记黔东南,要自己不管面对何人,哪怕就是自己最亲的兄弟朋友同学,也不能当面承认自己与陈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因为这样的话,别人即使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了这件事,但只要当事人自己坚决否认,那么,那些人最终也只能抱着怀疑的态度,而不敢确认这件事就是真的,这样的话,对自己与陈怡都会有很大的好处,
但现在,自己因为担心陈梦琪会把真相告诉夏楚楚,便在电话里一口承认了此事,而夏楚楚是省局一把手夏必成的女儿,万一她要是把自己这番话转述给夏必成听,那么,自己在地税系统就真的不要混下去了,
一想到这一点,他心里不由后悔莫迭,尤其是在听到电话那边的夏楚楚开始传出轻微的啜泣声之后,他心里更是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以夏楚楚这样快言快语、爱憎分明的脾性,当她确证自己与一个有夫之妇有染、并令对方怀了孕之后,会不会立即改变对自己的观感,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下流、沒有道德底线的伪君子,
他感觉得出來,夏楚楚以前确实是比较喜欢自己,而且这种喜欢是发自她内心的,那么,在自己与陈怡的事情曝光后,她的这种喜欢,会不会走上另一种极端,转而对自己生出强烈的恨意,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有很多女孩子,如果爱上一个男人,最终却得不到她预期的回报的话,她往往宁可毁掉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愿对方获得幸福,这样的例子,在现实生活中是不胜枚举的,
假如夏楚楚也是这样对自己由爱生恨,并且因为得不到自己而想要毁掉自己,那是很容易做到的,,毕竟,她的父亲是省地税局局长夏必成,而且,她自己也是全国闻名的大明星,她想要毁掉一个人的名声和政治前途,那是非常简单、也非常容易的……
好像是为了要验证叶鸣的这番担心似的,只听夏楚楚在啜泣了一阵后,忽然在话筒里声嘶力竭地吼了起來:“叶鸣,你这个混蛋,伪君子,土老鳖,乡巴佬,大色狼……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滚,你滚,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大色狼、伪君子……你给我滚开,滚得远远地。”
情急之下,她居然忘了自己并不是与叶鸣面对面在说话,不住地让叶鸣“滚开”,然后便“啪”地挂断了电话,
叶鸣沒想到夏楚楚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一时有点发懵,在她挂断电话后,仍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客厅里,许久都沒有回过神來……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悉悉索索的钥匙转动锁眼声,跟着,客厅的门被打开,李书记迈步走进來,一眼看到满脸汗水、神色古怪的叶鸣,有点奇怪地问:“小叶,怎么回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叶鸣用纸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苦笑一声说:“沒事,刚刚与一个朋友通了一个电话。”
李书记沒有再深究,对他招招手,说,“你跟我到书房來一下,我问你点事。”